犯人被判刑十年,而且是城市兵,家里有钱。阮兴初了解到了情况之后,也确实把“兜售立功表现”的生意做的童叟无欺只要你送钱,我就减刑。但是,他竟然在这一个人身上减了足足五次!每次一年!
监狱里,哪有那么多的立功机会?但阮兴初就是敢这么玩儿,简直是无法无天。
还有,就是阮兴初制造的这个挑战制度。假如某人因为担心挑战时候被打伤打残,同时又不愿意加刑,往往也得向阮兴初表示表示。比如这次的白家林,要是打了丙六牢房的老大之后,就马上给阮兴初偷偷塞过去五十万,所有的事情就都免了,火龙也不会找白家林挑战,因为阮兴初会安排火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里的黑暗,往往不是来自犯人,而是来自管理者。”周东飞摇头,“这样一个军队蛀虫,早该枪毙了才对。”
李雾峰说:“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让你感慨黑暗的,呵呵。我是担心在挑战过程中,阮兴初会做出对你和家林不利的事情。挑战制度是他自己定的,他不会明目张胆的打破规矩。但是暗地里做一些小的手脚,我看还是有可能的。”
“他要是敢胡来,我就废了他!”周东飞目露凶光。
……
而与此同时,阮兴初确实在考虑做一些胡来的事情。
在整个监狱办公楼的最奢华的一间办公室,一个身穿大校军服的中年汉子,正面无表情的抽着软中华。更贵的烟多得是,但他就喜欢这个牌子的味道,这和周东飞抽红塔山差不多。只不过一包软中华的价钱,等于一条红塔山而已。
这个汉子大约四十岁出头,板正的平头,脸型偏长。眼角下、颧骨上一道不是很起眼的疤痕,让那双原本就很凶的眼睛显得更加的冷。
这个人,就是整个军事监狱**王国的主宰监狱长阮兴初!
对面坐着的也是一个壮汉,赫然正是整个监狱的霸主火龙。只不过,这个霸主地位最近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大哥,那个龙组政委的资料,搞得差不多了吧?这家伙就是是什么实力?至少我凭眼光拿不准的!”火龙不无忧虑的说,“而且能凭着这么年轻的岁数爬升到龙组政委的位置,同时又穿着将军军服住进甲监区,背景肯定很深。”
火龙不是一味蛮干的傻子,也会用脑子分析问题。这一点,也是阮兴初重用他的原因。
“时间紧,查了一个大概。”阮兴初说,“其实,你还是小看了这个周东飞的能量。他不仅仅是龙组的政委,还是暗影的政委。”
“暗影?就是白家林所在的那个暗影?真没听说过!”
“秘密部队的世界里,没听说过的才是最可怕的。”阮兴初说,“周东飞所在的暗影,以及那个虞策所在的极限,都是你没听说过的,但背景都深得很。此外,这个周东飞还是全国地下世界的大枭一手掌控暴力机器,一手掌控地下世界,这样的家伙很恐怖。”
阮兴初继续说:“还有,别觉得这家伙是因为背景深才爬升到将军位置的。他自己的实力绝对强悍,至今还没听说他败给谁过。”
周东飞在洛杉矶的长街败给卫疯子一次,但外界没人知道那一战,阮兴初也不知道。
短短半天时间,阮兴初能查到这些东西,已经很不错了。
而对于阮兴初的叙述,火龙也觉得头疼。一个背景极深的家伙,自身又有着“不败”的可怕名头,真的难对付。
“但是,那个虞策绝对是周东飞的死敌。你要是和虞策联手来一个车轮战,还是极有可能把周东飞干趴下的。”阮兴初冷笑,“别弄死他咱们不能太过火了。但是要废掉他一只胳膊或一条腿,让他的实力大打折扣,不能继续对你的地位构成威胁。”
阮兴初还是小看了周东飞的能量。假如他真的这么做了,到时候暗影、龙组,甚至整个总政治部,有可能把这个军事监狱给趟平了。但无知者无畏,现在的阮兴初就是想通过监狱里的规则,把周东飞给半废掉,以绝后患。他这个亡命徒一旦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想法,让周东飞受到那样的伤害,那么事后就是再折腾、再报复,也已经晚了。
火龙觉得这事儿悬乎,苦笑道:“我和虞策实施车轮战,确实能干翻周东飞。但他不是一个人,那个白家林也是个货真价实的超级高手。车轮战,不现实的。”
阮兴初却冷笑道:“白家林?我会让他没机会上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