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要往你怀里贴啊,你怎么就把人家丢一旁不理啊?”周裕带着笑意“冷潮热讽”的说道。
沈淮调低座椅,双手枕在脑勺,舒服的窝坐在座位里,说道:“像她这么一个女人,想要自保时,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那不是正合你的意?”周裕定睛看着沈淮笑问,又认真的问道,“她以前不自保,怎么偏偏这会儿又要自保起来?”
“宝和船业不是余薇一手创造,其他股东对她的‘忠心’实在有限得很。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这些问题,而她短期对宝和船业的持股又难以扩大,只能在发展宝和船业新业务时,尽可能跟顾家保持距离,”沈淮说道,“她这么做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减少顾家对其他宝和船业股东所能施加的影响。股东大多数是摇摆不定的,只要利益不受到威胁,也并不愿意接受谁的遥控,更愿意保持独立性,这对才余薇最有利。顾泽雄被我跟她联手赶回香港,胡家与顾家的联系一时也减少许多,宝和船业将最大的造船基地建成淮海湾,这可以说是余薇到顾家之后所面临最宽松的环境。顾泽雄这次卷土重来不说,顾家真要跟融信联手,在南湾湖新区上大搞动作,那余薇之前自然已经割断掉大部分的缠绕实际就又在淮海缠绕上了,她在宝和船业得到的所谓‘独立性’又成了水中幻影。她这时候多少有些慌乱,实在谈不上奇怪啊……”
“那你怎么不借机安慰安慰人家啊?”周裕忍不住又笑盈盈的问沈淮。
“醋坛子要打翻啊,”沈淮侧过脸来,看着周裕柔美的脸蛋,伸手在她滑如凝脂的脸颊上摸了摸,说道,“她没你迷人。”
“你这嘴巴就会骗女人,”周裕笑道,怕人从车窗外看到,将沈淮的手拿下来,抓在手心问道,“你也觉得融信会与顾家在南湾湖新区开发项目联手?”
“顾家老爷子说是剩半条命,但这些年竟然在医院也拖过来了,”沈淮笑道,“但顾家人开始不知道啊,前些年人还没死,为分遗产的闹得不可开交,相互提防,以致宝和这几年在内地的投资要比其他港商的动作慢上太多。闹了几年,顾家老爷子拖着没死,顾家再怎么闹,内部也适应过来了,还得是将方向放到正轨上。顾家心也大,到内地来不愿挑边边角角,没有合作精神,而这时候燕京等一线城市已经叫别人抢了先机,他们看上徐城也很正常。”
“你打算怎么做?”周裕问道,她怕有熟人经过,发动车沿着大街往前开。
“我没有那么贪心,顾家要进来,未来三五年内与融信一起注入徐城的城建资金可能超过百亿,我拦着他们干嘛?”沈淮说道,“再说了,顾家想进来还是其次,崔卫平也不是一定要想压制李谷,李谷暂时还不被他们放在眼底,说白了是崔卫平、陈宝齐、范文智、胡林以及他们背后的人,不希望徐沛舒舒服服接替钟书记省委书记的位子……”
“他们现在就要为十二年后的中央班子未雨绸缪了?”周裕常年在地方,对更上层的动向就没有那么敏感,听沈淮这么说,才知道背后的波澜比想象中还要凶恶。
“后年换届,田书记能进政治局,但到第七年,田书记年纪就到限要退二线。政治局对很多人来说已经是显赫之极,但还不值得那两派人撕破脸斗,”沈淮看着车窗外拖拽出长长迷离光焰的街灯,说道,“而说到徐沛,他要在能在后年顺利接替钟书记担任省委书记,到第七年进政治局,到第十二年他才六十四……”
“哦……”周裕听着沈淮在那里掰着手指算年纪,也知道这次事情背后实际在争什么,对中央高层来说,六十四岁可是一个正当壮年的年龄,也知道沈淮为什么想要置身事外了。
“说到换赵秋华下去,胡系在省常委班子还多得了一个名额,即使徐沛能顺利接任省委书记,在省里也有可能会当一个弱势书记,但计经系就是交换了,说明还是想为徐沛多争一些时间出来,”沈淮感慨的说道,“大家都不笨,心里都明白。”
“你不想趟这浑水,但徐省长未必会放过去,”周裕说道,“他过会要是打你的电话,你怎么回?”
“我睡觉了,躺被窝里了,这么冷的天,他总不好容易把我从被窝里拎出来吧?”沈淮摊手说道,又催促周裕道,“咱们赶紧找个被窝躺下来,要不然姓徐的电话先打过来,我还真不好回他……”
周裕见沈淮恬不知耻的样子,脸有些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