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享受过这样任性玩闹的时候,在一旁看着心里就替她们高兴。
书房里,李谦却在和姜律说着邵家的事:“……因为不知道伯父是怎么打算的,这件事我也不好多说。给邵大人传个话而已。至于要怎么做,我等伯父和大舅兄的消息。”
姜律的眉头锁成了个“川”字,问李谦:“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邵瑞来参加你的婚礼,结果却有人强行闯了榆林关……我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邵瑞会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他在榆林关十抽四已经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人弹劾他,可他见把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打点好了,会不会是哪里出了纰漏?不把事情查清楚了,不管是我爹还是我都不好给他个准信。”
他这么说,就是对榆林关那十抽四的税赋感兴趣。
李谦略有些窘然地轻咳了一声,道:“大舅兄是只想顺手牵羊呢?还是想把邵家收入囊中?”
顺手牵羊,那就是赚邵家一笔。收入囊中,那就是以碾压的姿态和邵家分成,而且是要分大头,甚至是取而代之。
姜律看着李谦的模样,心中一动,想到他连姜宪都敢拐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立刻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望着李谦斟酌道:“这件事,不会是你干的吧?”
李谦并没有打算瞒着姜律。
他既然想取邵家而代之,就不可能永远不透出风声去。与其那个时候再向姜家解释,引得姜家不快,还不如此时就承认了,说不定姜家看在彼此是姻亲的份上,帮他周旋。
但姜律这样直白的问法还是让年轻李谦觉得有些赧然。
他再次轻轻地虚咳了两声,道:“这件事的确是我让人去做的……李家初来乍到,不把这潭水搅浑了,哪里有李家的立足之地。”
姜律从小在京城里长大,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大同、宣府、天津卫、蓟镇等地,对山西没有什么感情,也就无所谓哪里死人哪里地动了。他听了笑道:“我就说,是谁这么不给邵家面子,原来是你啊!不过,你这么做要是东窗事发了,你可想过怎么应对吗?”
李谦毫不在意地道:“打怕了,自然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姜律顿时双目神采奕奕,高喝了一声“好”,他道:“正是这个理。我爹他们总是觉得这也要慎重,那也要慎重,有时候,不如打了再说。”一副很瞧得起李谦的样子。
姜含倒吸了一口冷气。
榆林关也敢硬闯?
他这个妹夫,看来很生猛啊!
不过,他觉得这样很好。
像个武官的样子。
他双目眨也不眨地望着李谦。
李谦失笑,道:“当然,我原来也不敢,但现在有伯父和大舅兄在,我想,只要能找到引荐人,我们又付得出代价,庙堂上的事也就不是什么事了。那我怎么折腾都不怕了。”
“放心!”姜律拍着胸道,“京城的事有我和我爹。”
邵家的那点蝇头小利,他都看不上眼,何况他爹。正好给姜宪贴补些胭脂水粉钱。
李谦没想到姜律会把这件事揽在身上。
可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把事推给别人的。
他不禁道:“大舅兄只需要在有人在京中活动此事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即可。”
姜律冷笑:“你觉得我们姜家护不住你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