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疑惑断了生气,再无阻碍的王也手指发力,腾身飞起。
嘭!他单膝跪地登上甲板,慢条斯理拔起手边的菜刀,任凭飞溅的鲜血洒在脸上。
“龙虎山王也在此,洋鬼子们,速来领死!”
……
鏖战,弥天!
广阔的海域一分为四,在东北和西南,五艘法兰西籍的布里根廷排成战列轰击着英格兰的舰船,数量虽少,战力却健。
正北面,破交舰队的五艘布里根廷与卡尔玛商会数目为七的分舰队乘着风浪游弋炮击,双方互有损伤,一时之间胜负难分。
而在最关键的中央战场,蝴蝶花号全面接舷。
主持大局的克伦果断地放倒了主桅,驯鹿号的帆索被搅得一团麻乱。
成群的水手架起船板扑上驯鹿号,主甲板和炮甲板全线激战,在皮尔斯和火枪队的压制下,法兰西人苦不堪言。
驯鹿号彻底瘫痪了,两舷的重炮已经许久没有作声,死里脱生的隆萨愣愣看着远处无畏的盟友们,突然间一声长叹,命令红发苏丹号脱战,驰援向东北战局。
拥有十八磅重炮的红发苏丹在驯鹿号面前或许是一拍即死的虫子,可在布里根廷面前,依旧足以展露雄风。
从这一刻开始,战局开始向着英格兰人倾斜过来。
海娜持着短刀奔跑在驯鹿号的甲板上,纵身一跃,合身撞进一个强壮水手的怀里。
她的刀尖朝外,轻轻一捅就刺穿了心脏,旋即便拨开尸首,轻喘一声寻找下一个目标。
炮舱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满身是血的洛林一脚一个血印地踩出来,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诺雅,缓步登临主甲板。
海娜皱着眉看他:“攻陷了?”
洛林挥手甩掉刀刃上的血珠,懒洋洋说:“开始投降了,有克伦在那儿,足够应付。维仑呢?”
“艏楼和主甲板都没找到,王也猜,他应该……”
海娜好好说着话,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别致的暴喝:“孽障尔敢!”
驯鹿号的冲锋队长挺着刺剑扑向海娜,海娜轻退半步避开,随手扬起短刀。
嘭!
那位英勇的冲锋队长被天外一枪射飞出去,接着便是咄咄咄咄一顿乱响。
洛林的长刀,王也的菜刀和诺雅的银塔罗几乎在同时钉在他原先站立的甲板上,皮尔斯抱着枪远远扮了个鬼脸,脑袋一缩,钻回篮子。
“这孩子,长大了呀……”洛林无奈地捡回长刀,往肩头一搁:“王也猜,维仑在哪儿?”
“艉舱。”
“船长躲在艉舱,猜得真好。”
夺船作战进入尾声,洛林带着诺雅和王也攻入艉舱,势如破竹。
皮尔斯一枪击毙了驯鹿号的瞭望手,海娜攀上主桅,降下驯鹿号的金剑花海盗旗,换上了代表德雷克商会的,那面娇艳的三色堇商旗。
在三色堇旗迎风飘扬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耳中似乎都听到了胜利之神发出宣判的那一声锤响。
“上帝啊!我看到了什么?”
“船长!德雷克商会俘虏了法国佬的驱逐舰!”
“红发苏丹击沉了一艘布里根廷!见鬼,炸得真响!”
“反击!全面反击!”
“法国佬转舵啦!他们在撤离,乘胜追击!”
“目标主桅,开火!”
“英格兰!万岁!”
“万岁!德雷克!”
“万岁!北方海的私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