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田宽也不管他能不能答出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冈本君,你如果这么想,那我们就又被支那人愚弄了。”
冈本清正仍然是不明所以,瞪着小眼睛等待中村田宽继续说下去。
“这些支那人向来诡计多端,如果你是那些支那人并且往南逃走,还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在墙上写下来告诉我们吗?”中村田宽眯着眼睛道。
冈本清正看着中村田宽道:“卑职不是傻瓜,自己的踪迹掩饰都来不及,怎么会向敌人透露行踪呢!”说到这里,他的嘴巴现在都噘成了一个“o”型,“卑职明白了,您是说支那人故意将他们的去向写在墙上,是为了迷惑我们?”
“嗖噶!正是如此!”中村田宽已经从刚才暴走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现在正在为识破支那人的小把戏而感到得意。“你应该知道那些支那人在顾家集是怎么在足迹上骗过我们的吧?”
冈本清正点点头,这件事情他听大空茂说过。
“这些支那人绝对是掩藏踪迹的高手,他们本可以做得更好,可是他们这一次为什么给我们留下了这么多的蛛丝马迹呢?”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子,一旦他们找到一个自认为正确的观点之后,就会千方百计地找来一些可能的论据来支撑他这个观点,殊不知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那就是假设错误。如果说一开始的假设就是错误的,那即便有再多的正确步骤和论据,那最终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现在,中村田宽无疑就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假设,这个错误的假设不仅成功地说服了他自己,还企图让冈本清正也相信。
“也许是支那人来不及掩盖呢?”冈本清正还没有完全被说服。
中村田宽摆了摆手道:“不会的,支那人一向对自己的踪迹很是在意,这也是我们到现在也没找到他们的原因,所以说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迷惑我们。”
“哈依!还是大队长个阁下明鉴。”冈本清正重重顿首道。
“命令,你带所部两个小队向北追击,我带藤田小队、清水小队向东追击,酒井小队留在此地善后。”中村田宽认为他们是从西过来的,没有碰上支那人,所以支那人肯定不会向西。而南方刚才已经排除了,现在也就剩下东和北两个方向了。
“哈依!”冈本清正重重顿首道,转身去传达命令去了。
很快,鬼子分成两个方向追击而去。
……
鬼子这边忙着追击的时候,常凌风他们已经一分为二,一部分由刘一刀带着直奔西南向而去,常凌风则带着王三炮等十个土匪坐上了汽车向东侧驶去,双方约定在宋家庄南侧汇合之后一起进山。
常凌风坐在副驾驶上警惕地看着前方,开车的是李松州,这也是常凌风为什么非要带着李松州的原因。
“松州,大胆往前开,不要紧张。”
“好勒,跟着常连长用不着紧张。”李松州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嬉皮笑脸地道。
“少来这套,好好开你的车。”常凌风白了他一眼。
“常连长,我看你在撤离鬼子中队部的时候,在鬼子的膏药旗上写了几个字,写得什么啊?”没有了小鬼子的追击,王三炮开始八卦起来,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刚才一直没机会。
“嘿嘿,真相知道啊?”常凌风笑眯眯地问。
“想知道!”王三炮瓮声瓮气地道。
“我也想!”李松州的心也被挠得痒痒的。
“好,那我就告诉你们,我写的是‘中村癞狗,主人南走,你若敢追,砍你狗头。’”常凌风声情并茂地把题在墙上的打油诗念了一遍。
“哈哈哈……”王三炮的笑声几乎把驾驶室的棚子都要掀起来了。
李松州也是肩膀不停地抖动。
“你丫好好开车不行吗?”常凌风没好气地说。
笑了好一阵,王三炮才停下来,皱了皱眉紧张地道:“你这么写不就等于告诉小鬼子我们往哪里走了吗,小鬼子不就跟着追过了来了吗?”说完他使劲地往后看,尽管后面隔着帆布什么也看不到。
“放心,鬼子肯定不会来!”常凌风道。
“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小鬼子是狗啊,作为主人能不了解自己的狗吗?”常凌风对于自己的判断是非常的自信,因为小鬼子本身就是多疑和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