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清宴摇摇头:“不看了。”
上面叽里呱啦的,出示的字也是乱七八糟弯弯曲曲的,不知道怎么读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周清宴把橙子剥好放到电脑桌上,然后换上雨鞋继续浇院子的里妖花妖草。杜衡长的最快,再长大一些,可以割下一批枝叶,卖给马场,只要马吃掉杜衡,无论是老马,还是小马,无论是瘸马还是瞎马,只要吃掉杜衡,就会变成千里马。
这个电话来的真是时候。周清宴的手机刚刚冲了两个小时的电,此刻手机上的电量显示还不满半格儿。周清宴想了想接通电话:“领导,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赵乾坤在那边说;“小周啊,关于你的调查下来了,认为你是无辜的,我这次找你有点事儿啊,我们能见一面吗,哎,出来喝个酒啊,我知道最近新开了一家湘菜馆子。”
领导这么热情,一定有诈。周清宴委婉的拒绝:“领导最近脱不开身,我家的猫要下崽儿了。”
赵乾坤骂道:“娘希匹的,你家的猫不是公猫吗,还下崽儿,这要是孕期陪护也轮不到你啊。”
周清宴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越来越远,一边说:“领导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信号不好,呀,手机断了。”
手机随手扔到台阶上,周清宴继续浇地。咕咕的水流已经把杜衡浇透了,水管的方向一转,又开始浇另外一块红花黑果。
大铁门当当的响起来,周清宴扛着铁锹看了一眼大铁门一眼,徐小柏打开窗户:“我听见外面有人敲大门了。”
这样猛烈的敲门声,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叫门声:“娘希匹的小周,开门,老子来了,再不开门,我踹墙头了。”这样独特的拍门声,一定是领导来了。
徐小柏指指门:“帅赵先生。”
周清宴说:“我去开门。”
大门锁着呢,周清宴打开大门的时候,看见领导头顶的那个贱字很明显。虽然那个贱字一直没有消下去,但是今天似乎隐隐约约冒出些金光!
赵乾坤带着一顶帽子,但是那个贱字顽固的躺在他的额头上,头上的帽子没有完全遮住,露出贱字的一个撇。
这个撇蓝里透着黑,黑里透着金,周清宴在心中揣测,恐怕没个一两年,是消不下去。领导还得贱个一俩年!
赵乾坤点燃一根烟:“小周在家啊。”
周清宴点头:“在家呢。”
赵乾坤眉头有点皱,最近这两天过得不太好,看上去脸色发黑。
上级领导又在这个时候布置下任务,并且这个任务很尴尬。
徐小柏把耳机摘下来,站在台阶上迎接帅赵先生。
帅赵先生脸色的发黑,并且缺少光泽,跟以往健康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徐小柏给帅赵先生榨了一杯橙汁,橙汁酸的赵乾坤裂开了嘴,哈了一口气:“酸死了,这是橙汁吗,这是醋啊,小徐啊,你是往里面倒了半瓶子醋吧。”
徐小柏觉得挺好喝的,虽然酸的牙齿都要倒了可还是很好喝。徐小柏喝了一大口,酸的果肉在牙齿上跳动:“帅赵先生,给你的肉你收到了吗?”
帅赵先生显然不知道这事儿:“肉,什么肉,我不知道啊,你还给肉来,我不是不能吃肉吗!”说完,帅赵先生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肉好吃吗?”
说起来,很久没吃过肉了。赵乾坤想起肉来,控制不住的咬了自己的舌头,咬的怪疼的。然而,他是天生的和尚命!
肉很好吃。周清宴诚恳的对领导说:“不怎么好吃,是驴肉,听说驴肉都六七十块钱一斤了,买了几斤裹驴肉火烧,顺便让林老师给您带回去点,驴肉有点柴,不吃也就算了。”
徐小柏听着男神一脸真诚的骗人,就想笑。他低着头,嘴巴抵着杯子边,一笑,果汁里就咕嘟咕嘟的冒泡。
周清宴欺骗完领导,顺便表示一下关心:“领导脸色不太好啊。”
说起来这个事儿,赵乾坤觉得毛骨悚然。他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大口:“我梦见了个小倩。”倩女幽魂,倩女是鬼陪着男人睡一觉,就会把男人睡成一把枯骨头。
前两天,白天突然就消失了,妖气开始弥漫,佛冠金顶感觉到妖气的存在,没有电,没有娱乐项目,大雪很大,家里没有存货,也有点饿。赵乾坤想要打开门,找点吃的,敲了半天门,对面的就是不开门。赵乾坤跟对门的关系还可以,对门是他哥的大学同学,一般都对他很照顾。
没有人开门,只有手电的亮光在黑暗寒冷的楼道中闪烁。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冷,赵乾坤抬起头,他看见空中平白的出现了金色的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