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欲言又止,在她恢复健康之前,他不能说,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一阵死寂横亘在了他们之间。
她的心再次跌入无底深渊,在这片沉寂中彻底的绝望。
原来他真的没有爱过她,原来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她只是个替代品,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就该被无情的抛弃。
“其实这样挺好的,从今往后,我们各过各的生活,不需要再有任何交集。”她心灰意冷的说。
“你是在说气话吗?”他抓住了她的肩,强烈的痛楚堆积在他的眼中,这话等于是在他伤痕累累的心头再用力的刺上一刀。
“没有,是心里话,你有秦雪璐,我有宇晗,这是最好的结果。”她把所有的感情都封锁了起来,脸上只剩下淡漠。
他放开了她,凄楚的惨笑了声,“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比不上夏宇晗?”
赌气的,悲哀的说,“在我需要的时候,只有他会留在我身边,而我的丈夫,却选择和我离婚,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我……”他颓败的跌坐在了地上,捧住头,无奈、无言、无所适从。不能说出真相,他忍得好辛苦,可是他不敢赌,这关系到她的生命,只要她能恢复健康,就算有再多的误解,再深的怨恨,他也必须承受。
“我不怪你了,你救过我,替我挡过子弹,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请你以后也尊重一下我,大家好聚好散。”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烦闷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会场里已经乱成一片,大家都在四处寻找伊又夏,见她完好无损的从外面走进来,众人松了口气。
“虾米,你去哪了?我们正准备报警呢。”方一凡拉住她的手问道。
“刚才不停电了吗,我有点热,就出去吹了下风。”伊又夏解释道。
“振烨哥呢,你有没有看到振烨哥?”秦雪璐见荣振烨半天都没回来,唯恐他是去找她了。
“他现在是你老公,我怎么知道?”伊又夏嗤鼻一笑,走向了吧台,其他人也跟了过去。
“你最好一直记住他是我的老公。”秦雪璐低哼一声,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等到荣振烨回来的时候,派对已近尾声。
秦雪璐盼望已久的时刻终于要到了,一回到别墅,她就进了浴室沐浴,然后换上性感的睡衣,躺在床上等候她爱恋多年的男子。
今晚,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成为他的女人了。
灯光突然变暗了,她等待的男子穿着睡袍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杯红酒。
“干嘛把灯调这么暗?”她接过红酒,摇了摇,喝上一小口。
“我喜欢关灯做。”他漫不经心的说。
低低的应了声,垂下头,脸颊浮上两抹羞涩的红云,“人家都听你的。”
喝完酒之后,他拉上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三楼漆黑的房间里,荣振烨坐在窗前,轻轻的晃动着手里的葡萄酒。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寂静无声,只断断续续的有女人的尖叫从楼下房间传来。
念及他们多年的友谊,他原本不想像对待许婉玲一样的对待她,但她硬要往墙上撞,他只好随了她的心愿。
他如暗夜般墨黑的冰眸里闪过一道阴鸷的寒光,仰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早上,秦雪璐醒来时,枕边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纸条留在床头柜上:我上班去了,昨晚很愉快。
她笑了,掀起被子看了下自己的身体,上面还残留着和他恩爱的痕迹呢。她又羞又喜,两腮红云翻涌,纤细的手指不自禁的抚上了小腹。
昨天刚好是排卵期,搞不好他们爱得结晶已经在腹中孕育了。
有了孩子,他们一定能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再也不用担心被伊又夏破坏了。
昨晚,伊又夏一个人又关在房间里哭了很久,自从出院之后,她每天都是伴着眼泪入睡的。她睡得很糟糕,不停的做梦,梦里都是那个让她伤心、难过、怨恨的男子。
“妈咪,你晚上是不是哭了?”米米伸出小手抚摸着她脸上未干的泪迹。
“没有,妈咪没有哭,是昨晚起风,把沙子进到眼睛里了。”伊又夏揉了揉红肿的眼睛。
等她走后,米米学着大人的样子,双臂环胸,叹了口气,“明明就哭了,还不承认,肯定是被爹地惹哭的。自从爹地跟别人结婚之后,她每天晚上都躲在房间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