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鹏举很有大将风度的起身,拍了拍幺鸡的肩膀道:“咱们多少年感情了?我怎么可能相信赵成虎的一面之词,放心,咱们永远都是兄弟。”
“二爷..”幺鸡气鼓鼓的还想解释,这时候,屋外面突然传来“嘣,嘣..”几声沉闷的枪响,紧着枪声愈发猛烈,一个小青年跑进来,满头大汗的朝着贺鹏举道:“二爷,有人偷袭。”
屋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更是特么一头雾水,心里暗道按照约定林昆他们不应该现在露头的啊?可外面的枪响又是怎么回事?猛不丁我瞅见贺鹏举的嘴角好似微微上扬,心底瞬间明白过来,绝对是贺老二整出来的幺蛾子,这狗逼比我想象中的心眼要多的多,黑的狠。
“肯定是特么你带过来的人!”安哥指着我鼻子冷喝。
我一激灵蹿起来,朝着幺鸡嚎叫:“幺鸡,你还等什么呢?抓住贺鹏举,之前我答应的事情双倍奉上。”
“啥?”幺鸡条件反射的望向我,随即明悟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赶忙朝着贺鹏举解释:“二爷,事情跟我没关系...”
其他人都没有动弹,蔡鹰却像是被踩着尾巴似的“嗷”一嗓子蹦起来,掏出一把枪指向幺鸡厉喝:“鸡哥,你他妈什么意思?跟着外人坑家里人是吧?”
贺鹏举假惺惺的喊了一声:“小鹰,你别冲动..”
“嘣!嘣!”两声枪响盖过贺鹏举的声音,蔡鹰面无表情的扣动了扳机,处在他不到半米远的幺鸡应声倒地,胸前骤时被鲜血染红,他满脸挂着不可置信表情的“咣”一下仰头倒下,身体痉挛似的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赶紧撤!”贺鹏举忙不迭起身,朝着我们摆摆手道:“都跟我走!”
我们一行人慌忙跟在贺鹏举的身后往出跑。
外面渔村早已经乱成一片,黑夜的缘故,时不时能看到萤火虫似的亮光伴随着一阵枪响从各个角落里闪现,我们几个绕着池塘一路跑出渔村,身后的枪响仍旧响成一片,我们从渔村出来,坐进我之前来时候的那辆“猎豹4x4”里面,昂着一声朝着路口行驶出去。
喘息了几分钟后,贺鹏举朝着我狞笑:“三弟,你好像跟我之间还差点什么吧。”
我皱着眉头道:“密码六个七,看看能不能取出来钱。”
贺鹏举抓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道:“六个七,看看余额多少。”
十几秒后,贺鹏举朝着我翘起大拇指道:“言而有信!”
“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我嘲讽的歪着脖颈道:“没想到,你说弄死自己兄弟就弄死,真心的,我拜服!为了三千万,今晚上最少躺下五个人不止吧?”
“这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有价位的,就目前的行情来看,他不值三千万,另外我纠正一下你的语病,今晚上除了咱们以外其他人都跑不掉,我安排一伙人干掉另外一伙人,这个损失你必须承担,两千万不过分吧?”贺鹏举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接着拿起电话当着我面按下110道:“李沧区的豆豆渔村杀人了,你们赶紧来..”
打完电话,他抠出来自己手机卡扔出窗外,从兜里又掏出一张手机卡安进去,然后拨通一个号码,朝着那头道:“今天凌晨四点半,我要离开潍坊,帮我安排车子,我这边六七个人吧...”
盯着正在打电话的贺鹏举,我心里闪过一抹说不出来的情愫,饶是心理变态、狡诈如狐但是却又对贺鹏举还算忠诚的幺鸡愣是没有躲得过最世俗的金钱利益,在这个染血的江湖里,我们或许都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吧,也许只有贺鹏举这种视“兄弟”为口号的人,才能活的更加长久吧。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一帮人来到潍坊的城内,安哥开车东转西拐好半天后,最后停在一条无名小巷子里,等了大概十多分钟,一个上半身穿件白色羽绒服,底下套条七分军绿裤,脚踩黄胶鞋的汉子骑辆摩托车“突突”来到我们跟前,耷拉着眼皮问了句:“哪位是贺老板,青哥安排我过来送你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