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的伤是咋整的?
马洪涛接过香烟叼在嘴里,刚准备点头,疼的咧了咧嘴咒骂一声,娘嘞个槽,今天让个小娘们把我给暴揍了一顿,对方是不想杀我,要不然,我这条老命算是彻底交代了。
“这么狠?”我故作夸张的长大嘴巴。
马洪涛点点头说,不服气不行啊,那小娘们是真厉害,行了,不跟你扯淡了,我还得回去值班呢,记住我之前和你说的话,好好的处理车站附近的治安,你玩忽职守我不管,但是别给我丢脸,有人要是问起你,你就说是我远房的表弟,听着没?
我小鸡啄米似的狂点脑袋,屁颠屁颠的把马洪涛送出洗浴中心,结果在门口碰上了朱老五,朱老五正和门外的迎宾姑娘在聊天,看到马洪涛的时候顿时眉开眼笑,吧唧两下嘴巴嘲讽,哎哟喂,这不是马警官嘛,真是现世报啊,白天还耀武扬威的要抓我,怎么到了晚上就变成派出所的门岗咯?
马洪涛没理他,从我们洗浴门口推上辆二八大杠的自行车,拍了拍坐垫子,冲我摆摆手说:“发了第一个月工资记得请我喝酒,我只花你的工资钱,哪怕是一碗面都不嫌弃,但要是别的钱,山珍海味我都不会吃。”
我也无视了旁边狗吠的朱老五,冲着马洪涛敬了个不规则的军礼:“稳妥!”
有些人就是属摩托车的,欠踹,你不想招惹他吧,他还非八八九九的往上凑,见到我和马洪涛都没搭理他,朱老五还来劲儿了,扯着嗓门奸笑,马警官,我听说你现在在派出所看大门,有没有这回事啊?肩章都变了,让我猜猜这是实习警官的级别吧?
马洪涛扫视了眼朱老五,轻声说:老五送给你句话,在人之下要把自己当人,在人之上要把别人当人,别说我现在就是看门的,哪怕我是个学警,或者见习警,你要是再敢挑衅我,信不信我把你抓回去关二十四小时?
朱老五冷笑着说,无非不就是二十四小时嘛,我当两年呢,来来来,你抓我啊?以什么理由抓我?就因为我嘲讽你了?搞笑!
“你!”马洪涛本来已经推着自行车准备走了,让朱老五刺激的又硬生生的停稳了脚跟,我一瞅这到了我表现我的机会,一个箭步冲过去,抬腿就是脚蹬到朱老五的肚子上,接着扯住丫的脖领,拿脚面“啪啪”踹了他脸两脚,然后朝着马警官喊,警察同志,他抢劫我!
朱老五让我踹的满鼻子流血,捂住脸“哇哇”乱叫,你他妈瞎说。
我凑到朱老五的耳边低声说:“我不想捶你,你别往身上自己要,听懂没?老子说啥就是啥,不然孟瘸子怎么消失的,我就让你怎么消失掉!”
朱老五吓得浑身打了个冷颤,闭上嘴巴不再敢多言语。
马洪涛感激的望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骑上自行车驶远了,望着他落寞的背景,我心底有点说不出来的沧桑感,马洪涛从高高在上的所长,一下子跌到了看门的,这种心理落差,真心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了,别的不说,但是这份定力,我服他!
等马洪涛走远后,我一把推开朱老五,斜眼打量他问,你主子呢?怎么今天一天没见到他。
朱老五不怕马洪涛,但是绝对怵我,因为他清楚马洪涛顶多把他关几天,而我真敢要了他的命,听到我的质问,朱老五哈巴狗似的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
“既然你老板没在,那就把店关了吧,省的待会我闹心,再安排人给你砸个稀巴烂!”我吐了口唾沫,吓唬朱老五。
“可是..我们才刚开业啊。”朱老五犹豫着哀求我。
我回头看了眼胡金说,金哥给王瓅打个电话,让他带着兄弟们到“武藏会所”消费区,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有啥不满意的就直接摔盘子砸碗筷!我正好想看看先换上位得警察同志是不是也和姓马的一样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