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心底有急有气,二儿子那天都没熬过去,就死在了医院的床上。
“卧槽特么得!告他们啊!”王兴一下子急眼了,扯着嗓门吼。
说着话,老人的眼泪就又下来了,呜呜咽咽的抽啼说,我家老二刚刚咽气就冲进了一大帮人抢尸体,我一个老头怎么可能夺的过那些大小伙子,那天晚上老二就被火化了,我到警局门口去下跪,到政府门前去哭诉,根本没有人受理,最后给我捐钱的一个小伙子告诉我,让我来找你,说你一定有办法可以帮我。
“马勒戈壁得,大爷你放心,这事儿我们管了!在哪家医院?”
“放心吧大爷,我们指定帮你讨一个说法!”
“太他妈欺负人了!”
一帮兄弟全都火了,群雄激愤的朝着我喊,这事儿必须要管!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大爷您安心的从我这儿先呆着吧,我先想办法把你家老大保释出来,这会儿就到医院去问问什么情况,老实人没招谁没惹谁,不可能就白受这么大的委屈。
我让王兴和胖子准备一些礼物去找柳志高,毕竟他主管市里的治安工作,先想办法将老人的大儿子弄出来,然后又让陈花椒和邓华去联系一些市里比较有名气的律师,最后让江龙和蔡亮去组织下面的兄弟,这事儿要么不干,要干就轰轰烈烈的闹出来新闻。
我和伦哥则先一步开车到了医院,路上我脑子快速转动着,这件事情具体应该怎么落实,气愤过后,我渐渐陷入了冷静,这事儿说的好听点叫伸张正义,说的难听其实就是自己作死,敢和公家单位对着干,我估摸着就算是赵杰也不敢明确表态站在我这头,可退一步讲,如果事情能彻底轰动,办的漂亮的话,其实这正好给了我一个打出“王者”名声的好机会。
伦哥长叹短嘘的说,在当今这个社会,钱多的买几套房子加价卖出去,那叫房地产投资,那违法,钱少的买几张火车票加价卖出去,那叫黄牛党,犯法了,钱多的包养几个女学生三百六十五天叫包二奶,是生活作风问题,钱少的包养女人俩小时,那叫嫖娼,犯法了,想要活的像个人,就得咬牙切齿的去挣钱,钱多了干啥都有理,钱少的放屁都说你破坏生态环境。
我叹口气没有应声,猛不丁想起来一件事,问伦哥,哥你注意到没有?刚才那大爷提到了一个神秘人,捐给过他钱,还让他来找咱们?你说那人是谁啊?
伦哥摇摇头说,不清楚,肯定认识咱吧,回去再问问大爷。
很快我们到了医院,我和伦哥二话没说,直接找上院长办公室,推门就走了进去,当时一个梳着“地中海”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喜笑颜开的和一个年轻漂亮的护士搂搂抱抱,我估计人家只是在进行“学术”上的交流吧。
看到我们两个不速之客,漂亮的护士惊呼一声就跑出门外,伦哥将门反锁上,我面带微笑的两手拖在办公桌上朝着他自我介绍,您好,请问您是咱们第三人民医院的院长么?
“地中海”神情冷漠的上下瞟了我两眼说,你哪位?有没有素质,进门前怎么不知道先敲门?
我扬起嘴角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哈,下次我一定注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成虎,是前几天死在咱们医院一位姓洪病人的家属。
地中海瞬间勃然大怒,“啪”的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指着我吼:你是来无理取闹的么?那位病人是正常死亡,医疗鉴定书和证明信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说着话他就抓起桌上的座机电话,伦哥一把按住他的手掌,将他推了个踉跄说:“我老板没说完话以前,不要轻举妄动!”
我舔了舔嘴唇大大咧咧的坐在办公桌上,指了指他背后的“医者仁心”和“悬壶济世”锦旗冷笑说:“每次看到这些字的时候,你脸会不会觉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