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扎好伤口后,我让哥几个还从急诊室的门口等着,装作我还没出来的样子,然后连威胁带诈唬的从医生那“借”了件白大褂,戴上口罩,从医院的侧门离开,打了辆出租车后,往市里的公安局赶去。
我和林昆约好的地方是在这座城市“最初碰面的地方”,相信以他的智商肯定明白我指的是这儿,距离公安局还有老远的时候,我就看到林昆戴着顶鸭舌帽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
我直接走了过去,林昆仰头望向我,担心的问:“没事吧?”
我撇撇嘴说,你猜呢?
林昆抛给我一瓶小瓶的二锅头说,喝点酒杀菌消毒,你丫就是个傻逼,让你捅,都特么不敢捅。
我拧开酒瓶盖喝了一口又抛给他说,对啊,你看你多不傻逼,挺着肚子让老子捅。
林昆也喝了口酒咧嘴一笑说,因为老子信得过你。
我坐在他旁边点点头说,所以老子舍不得辜负你的那份信任。
接着我俩异口同声的朝对方竖起中指骂了句,傻逼!然后又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两个年轻人坐在公安局的大门口一边喝酒一边大笑,来来往往的路人都用看神经病似的目光打量我们。
笑罢,我朝着林昆骂,笑个JB,你把老子们送进看守所的账还没算呢。
林昆耸了耸肩膀说,时刻准备着再替你们进一次。
我喝了口酒说,行了!别他妈臭白话了,不打算跟我说几句真心话?
林昆点点头说,真心话,就是咱们是兄弟,上帝在我眼里狗屁不是,刘森也一样,哪怕八号公馆都是一个操形,不管从谁身边混,这些只是为我提供个身份,我还有别的目的。
我指了指林昆手指头上的“9”字纹身问,那批货你们劫走的吧?
林昆一片惊讶,张大嘴巴问向我,你早就知道?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眶骂,老子瞎!
林昆犹豫了几分钟后说,我加入了一个奇怪的组织,到目前为止什么都不了解,而且还只是个学员,组织的任务很千奇百怪,给我的感觉像是个恐怖社团,但是我知道这个组织从来不做坏事,即便是杀人,也只是以恶止恶,至于别的,你不要问,我也不能说,我不想连累你和家里人。
我点点头说,是在监狱里加入的么?
林昆摇摇头说,不完全是,从我在少管所里就有人接触我了,好了三子别聊这些了,我跟你说点干货,上帝这个孙子其实一直在伪装,拿着西城区那帮大掌柜当猪猡,其实他裁决盛世的实力,就完全可以跟刘森硬碰硬,我也是刚刚才想通的,你从殡仪馆里拒绝和我一块走,是最正确的选择,要不然上帝指定会灭掉你,他之所以拿陆峰那些人当炮灰,其实就是怕有大掌柜做大,还有一号街的厨师,必须想办法除掉,那老狗是上帝的人,一号街实力强大着呢。
我深吸一口气说,接下来咋整?
林昆嘿嘿一笑说,接下来的事情好办的多,比如我们可以制造两起“不期而遇”,然后打的你死我活,你不能总让我吃亏,你也得吃点亏,然后咱们各自从上帝和刘森那里越混越大,越坐越稳,大到有一天,嘿嘿嘿...
我想了想后,摇头说,进度还是太慢了!万一这俩牲口准备打持久战,咱们就陪着他们耗一辈子啊?咱们得想办法让上帝和刘森直接杠上,现在上帝不愿意跟刘森死磕,主要是因为八号公馆从旁边虎视眈眈,咱们得想办法让八号公馆主动撤战...
林昆抿着嘴唇说,我现在从刘森那的地位还不太稳当,咱们必须得磕两次,然后我想办法挑拨刘森和八号公馆翻脸。
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细节,扯了一个多小时后,林昆的手机响了,跟我挥挥手告别,我也没矫情,拔腿就走,走出去没两步,林昆回头喊我,三子咱们一辈子都会是兄弟的,对吧?
我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说,不是,我是你爸爸。
“槽你大爷的!”一个酒瓶子就朝我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