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还饮酒?”老夫人脸色更沉,盯着罗二郎。
“祖母,难道您宁愿相信一个奴婢的话,也不相信孙儿吗?”
老夫人侧头吩咐杨嬷嬷:“把双喜叫进来。”
罗二郎的贴身小厮原本是当归和白术,因为两个小厮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儿,被罗二老爷处置了,现在的小厮双喜,则是才跟了不久的。
双喜进来,老老实实的跪下来。
“双喜,二公子最近如何?”
双喜看了罗二郎一眼,怯怯道:“二公子经常呆在屋子里,偶尔会去园子里走走。”
“那么,他是否喝过酒?”
双喜闭了嘴,不敢作声了,又向罗二郎望去。
老夫人一拍桌子:“双喜,你现在不说实话,等查出来,那可就不一样了。”
双喜身子一抖,再看罗二郎一眼,心一横道:“回老夫人的话,二公子……二公子有时心中苦闷,是会喝些酒——”
“放肆!”罗二郎气急,伸脚踹去。
双喜不敢躲,紧紧抱着头,心中却坚定了。
他才跟了罗二郎,本来就没有什么主仆情谊,且这位主子喜怒无常,心情不好了就拿他出气,至今他身上还有淤青呢。
“住手!”老夫人喝止,“把双喜带下去吧。”
等双喜出去,她看向丫鬟:“你说二公子欺负了你,又有什么凭据?总不能哪个丫头有了身孕,都可以往主子身上赖。”
“老夫人,婢子绝不是这么没脸没皮的人。”那丫鬟砰砰磕了几个头,从怀里掏出一物,“这是那日婢子情急之下,从二公子身上扯下来的。”
老夫人使了个眼色,红福过去把东西接过来呈上。
淡黄色的棉帕子包裹着一块双鱼玉佩,正是罗二郎常戴的。
老夫人失望的叹了口气,示意红福把玉佩拿给罗二郎看。
罗二郎紧紧捏着玉佩,厉声道:“贱婢,你是如何偷来我的玉佩?”
“够了。”老夫人摆摆手,“二郎,你太让祖母失望了。科考失利,本不算什么,有几人在你这个年纪金榜题名的?可你看看后来你做的这些事,为兄不仁,为子不孝,为人不义!实在是丢尽了国公府的脸面!”
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罗二郎,老夫人深深叹口气:“你母亲才过世,你就在她坟前结庐而居,守孝三年吧。至于科考,以后也不必去想了,省的将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锦上添花不成,反而连累国公府的名声!”
罗二郎脸上血色一下子褪尽,比雪还要苍白:“祖母,您不能——”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得喉咙一甜,在老夫人淡漠的表情中,喷出一口血来。
就这样,罗二郎悄无声息的搬出了镇国公府,那丫鬟则被落了胎,打发去伺候嫣娘。
北方传来急报,派去支援的那位将军外出巡查时不小心跌进了冰窟窿里,捞上来已经气绝身亡了,北冰城危在旦夕!
朝会上,昭丰帝摔了折子质问,满朝文武竟推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昭丰帝脸色铁青的回了书房,胸闷气短之下传了扶风真人。
一吐烦心事,扶风真人来回踱步,似模似样的掐指一算,道:“恭喜皇上!”
昭丰帝冷着脸:“何喜之有?”
“破军入庙,主开疆拓土,只要让破军星前往,定能力挽狂澜。”
昭丰帝身子往前倾,有些急切:“破军星何在?”
扶风真人微微一笑:“这破军星一直伴在帝星左右,能助帝星化险为夷,且光芒新生,必是青年。”
几乎是在扶风真人的话一说完,昭丰帝脑海中就闪过一个人,且越琢磨越肯定,连炼丹的事儿都忘了问了,急召了罗天珵入宫。
第二日,圣旨就下来,封罗天珵为定北将军,两日内率军出征。
镇国公府的气氛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
满府的人从上到下都在忙碌着,温氏匆匆登门,抱着甄妙哭天抹泪。
“我苦命的妙儿,你这先是守孝,再是世子出征,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孩子傍身!”
甄妙听得嘴角直抽,等温氏哭够了,递了帕子让她擦脸,安慰道:“娘,现在我担心的是世子的安危,至于孩子,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要是女儿真的不能生,因为要守孝,反而能缓解几分压力。”
温氏一听,哭的更厉害了。
这倒霉孩子,不会安慰人,就不要说话啊!
等温氏红着眼睛走了,甄妙拿出一枚铜钱,用红线细细缠绕好,作成了一枚坠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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