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抬头,‘砰——’,圆滚滚的胖喵精迎头砸在它身上。
胖狐狸险些被砸成狐狸毯子,胖喵精的嘴巴正好磕在鸡腿上,它狠狠咬了一口,踩着‘狐狸毯子’爬起来,冲着天上远去的直升机竖起肥爪爪,肥爪爪中间,赫然是一根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爪子。
飞机上,郑昀曜看到阿黄稳稳落在游艇的甲板上,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忍不住问冬生:“你怎么突然把阿黄给丢下去了?”
冬生直勾勾的看着他,慢吞吞且占有欲十足道:“你,我的。”
“冬崽。”
“嗯?”
“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楚。”老郑的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你,是,我的。”冬崽的声音稍微拔高了一些。
“什么?噪音太大了,我还是没听清楚。”
“你,是,我,媳妇儿!”媳妇儿三个字,冬崽说得又脆又响还贼顺溜,黑黢黢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隐隐透着些得意来。
老郑:……
“哈哈哈哈……”安德烈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憋不住了!哈哈哈……”媳妇儿什么的,老板居然是下面那个!不过,以冬生大师的本事,压了老板好像也挺正常的。安德烈和飞机上的其他两个雇佣兵对冬生大师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回到小岛上,下了飞机,冬生就抱着箱子直奔先前闭关的房间而去。
箱子由不明材质的金属铸成,非常沉,别看冬生抱起来好像毫不吃力的样子,他走过的沙滩上,留下了一个个极深的脚印。金属箱子和箱子上的铜锁,被海水浸泡的数百年,除了有一点锈迹外,依然完好无损。
冬生拿着铜锁,将阴煞之气注入到锁内,片刻后,啪嗒一声,铜锁开了。冬生慢吞吞的取下铜锁,他身旁,郑昀曜不由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箱子,伴随着沉闷的声响,箱子终于被打开了,只见——
里面是一个小一号的金属箱。
冬崽:……
老郑:……
两人合力将里面的金属箱取了出来,箱子上挂着略小一号的铜锁,冬生如法炮制,用阴煞之气打开了铜锁,揭开箱盖,房间里陡然一亮,只见——
里面是一个精雕细琢的檀木箱子,箱体刻画着龙纹,镶嵌着罕见的珠宝,珠宝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美不胜收。
作为一个商人,郑昀曜脑子里很自然的飘过四个字:价值连城。
不过,冬生明显有点不高兴了,简单粗暴的卸掉箱子上的铜锁,打开来,里面是一个刻满咒文的玉盒,冬生的手刚一碰到玉盒,立即触电般收了回去,旋即,房间里飘出一股淡淡的皮肉被烤焦的气味。
郑昀曜一把把冬生的手抓过去,看到他手上的灼伤,心疼坏了,“你先别动,我去拿药膏给你涂一下。”
冬生摇摇道:“不,用。没,时间了。”他抽回手,把盛放玉盒的檀木箱子往郑昀曜面前一推,“你,来。小心。”
郑昀曜知道再拖下去对冬生很不利,只好依言去取玉盒。在他手指碰触到玉盒的瞬间,玉盒上的咒文发出了淡淡的光芒,片刻的灼热后,只剩下温暖的触感。
这是一块非常罕见的暖玉。
郑昀曜很顺利的将玉盒取了出来,然而,玉盒上面没有任何缝隙,更没有挂锁的地方。
这要怎么开?
冬生脸色一沉,脸颊鼓了起来。
要不直接把玉盒砸了?冬生蠢蠢欲动的环顾房间。
郑昀曜将玉盒放在面前,手指顺着玉盒上的咒文,慢慢划过,心底竟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些他记忆之外的画面,恍惚间,郑昀曜手上的动作变得规律起来,并且越来越快。冬生惊讶的看着一个接一个的金色法印在他指尖成形,旋即,这些微小的法印一一融入玉盒的咒文之中,玉盒的光芒越来越强,最后只听咔嚓几声,玉盒裂成四瓣,玉盒正中央赫然是一颗鲜红而巨大的心脏。
几百年过去,龙心依然新鲜如初,鲜红的龙血尚未凝固,仿佛下一秒它还能重新搏动起来,没有了玉盒封印,浓郁到极点的生气伴随着血腥味儿倾泻而出。
‘咕咚。’
冬生咽着口水,指甲突然暴涨,瞬间变成骨质的利爪,狠狠刺入龙心之中,巨大的龙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与此同时,冬生眼中的黑色缓缓褪去,渐渐露出眼白来。
他全神贯注的吸收着龙心里的生气,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旁,郑昀曜眼底血色翻腾,脸色煞白,身上长出了大量血色的、类似符咒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