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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说,众人注意力重又回到蔺效身上,皇上捋须笑道:”惟谨,往后你媳妇在家无事,让她常进宫来坐坐,康平尚未出阁,她们同龄,想来也有不少话说,怡妃也素来爱说爱笑,你媳妇进宫来玩,不会觉得闷的。“
蔺效应了。
怡妃思绪却仍停留在刚才太子维护秦媛的举动上,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太子,这才转头对秦媛和声道:“阿媛,若累了,便下去歇息一会,你看了一早上礼单,本就该歇一歇的。”
太子听了这话,不动声色地看向秦媛,对她暗暗使了个眼色。
秦媛不敢抬头,只屈膝对怡妃行了个礼道:“谢娘娘关怀,那阿芫先下去了。”
蔺效暗中留意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她出了宫,这才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收回。
等秦媛走了,怡妃转头对皇上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到底怯弱了些,不像阿芫康平她们,少了几分爽朗大气。想来这孩子自小没娘,她阿爷秦侯爷多年来又只顾着南征北战,这么多年都不曾续弦,她少了母亲教导,这才养成了这么个性子。”
皇上不以为意道:“所以朕才让她入宫,交给你来亲自教导,她阿爷一生征战,立下战功无数,英年早逝,朕总不忍心寡待他的后人。”
怡妃抿嘴笑道:“妾身省得,不敢有负皇上所托,定然会好生教导这孩子的。”
太子忽然起身告辞道:“父皇,娘娘,傅太傅还在等儿臣,师者为尊,儿臣不敢劳太傅久等,先行告辞了。”
皇上慈爱地看着他道:“去吧,将你昨日做的那篇策论跟太傅看看,让他瞧瞧父皇给你说的那几条还有哪些地方值得商榷。”
太子笑着应了。
吴王看在眼里,脸色一淡,垂下眸子饮茶。
怡妃看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对皇上道:“现如今,宫里几个孩子都定了亲了,就太子没了。”
德荣公主听了这话,笑着接话道:“皇兄最疼太子,想来定要给他挑个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
皇上拂了拂袖子,接过茶盅一抿,点点头,“太子妃事关日后的国体,选妃自然得慎之又慎。”
德荣和怡妃忙附和道:“这话说得极是,左右太子今年尚未弱冠,即便明年再选妃也来得及的。”
皇上笑笑,目光柔和地出了一回神,这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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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到了一处僻静的宫房,审慎地环视一圈,见往来无人,这才推开其中一扇门进去。
秦媛正坐在窗前默默垂泪,转头见太子进来,忙拭了拭泪,起身迎过来道:“殿下。”
太子一脸怜惜地将她搂过,低头替她拭了拭泪道:“怎么又难受了?想爷娘了吗?”
秦媛在他怀里摇摇头道:“刚才,刚才我又闯祸了。”
“别难过阿媛,。”太子柔声宽慰她,“你素来不惯料理这些杂事,偶尔应付不来也正常。刚才怡妃和父皇不是都没苛责你么,别往心里去了。”
秦媛摇头道:“我不是怕皇上和娘娘苛责我,就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做不好,越想做越容易出错。”
太子将她搂得更紧,“你已经够好了,什么都不必改,而且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求了父皇好多回,父皇终于允了,只待你明年除孝,便会指你为太子妃。”
秦媛目光动了动,随后又含羞带喜地抬头看向太子,怯声道:“真的么?”
“我什么时候哄过你。”太子轻笑起来。
秦媛重将头埋在太子怀里,含笑道:“殿下,你真好。”
“还叫殿下,不是早要你改口叫攸郎吗?”
秦媛脸色羞红,咬了咬唇,含羞道:“攸郎。”
太子喉结动了动,低头吻住那花瓣般的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