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不需要象姨奶奶那样忌惮重重。我直接去跟别庄庄头说实话好了。就连老军师那儿,我也可以直言无忌。老军师那么看好我,我怎能让他老人家失望?知道了事关周家三房的机密,当然要先跟他商量呀!至于要不要告诉镇国公府,那就是老军师自己的事了。”
海礁与海棠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海礁小声说:“阿奶如今对我整天往别庄跑很有意见。小妹觉得……我若说是打算去别庄上帮姨奶奶的忙,阿奶会松口放我出门么?”
海棠眨眨眼:“哥哥放心。我觉得阿奶还是很好说话的。”
海礁顿时笑了:“没错!我既是为了帮姨奶奶,也是不忿那马老夫人的心腹在别庄胡乱说话,诋毁我们海家人!金嘉树是我们家救回来的,也是我们家安排在别庄上养伤的。我们不但留下了崔小刀照顾他,连药钱与伙食费也留下了。姨奶奶和别庄的人都没说什么,马老夫人的手下凭什么说我们让金嘉树白吃白住了?这是污蔑!我们得给马老夫人一点颜色看看,叫她知道,姨奶奶娘家不是没人替她撑腰!”
听起来似乎是个象模象样的理由。海棠就没有阻止,由得海礁去跟祖母开口。
马氏果然犹豫了。晚餐前,她本来在丈夫海西崖面前数落了大孙子一顿,嫌他成天往别庄上跑,一点儿都不肯听长辈们的话。不过等她听说孙子要去给姨奶奶撑腰,便不好再骂下去。她对大姐继婆婆的行为也深感恼怒来着。
她只得黑着脸表示:“成,那你就去瞧瞧。要跟他们说清楚,额们海家才不会白吃白住占大姐的便宜!倒是他们周家三房,成天想要占额大姐的便宜,哪里象是世家大户该有的作派?!他们再胡闹下去,额就要叫上娘家兄嫂,上他们周家宗房质问去了,看周家是不是真有这种破规矩,专爱抢媳妇的嫁产?!”
众人纷纷附和,请她老人家消消气。
可马氏哪儿有这么容易消气?
说起娘家兄嫂,她又想起自己给娘家连送了三天帖子,始终没得到回音,她都不知道自己几时可以回娘家看望兄长。虽然知道兄长一直卧病,精神不济,她也免不了感到烦躁。大姐那边总叫她耐心等待,可大姐因为马老夫人的盯梢,自己都不出门了,还如何安排妹妹回娘家省亲?!再拖下去,难不成要等到过年,她才有机会见到兄长不成?!
马氏气闷地站起身,转身出了正房:“厨房咋还没送饭过来?一家子都快饿死咧!”
等妻子离开,海西崖才抬头看了看孙子,低声向他确认:“老军师真的答应让你与他们一道追查逃走的凶徒去向了?他有跟你提过凶徒的来历么?”
海礁眨了眨眼:“他老人家没提,我也没打算追问。不管那些凶徒是什么来历,都不能随意残杀妇孺!如今我也住在长安,怎能眼睁睁看着凶徒在长安地界上行凶作恶呢?我也是军中子弟,跟老前辈们在一起,还能多学点东西呢!”
海西崖笑了笑:“行,既然你打算要向老前辈们多请教些本事,那你就好好学吧。不许冒险,也不许多问,每日天黑前就得回家。”
海礁将祖父提的条件全数应下了,心中暗喜。有了祖父的许可,以后祖母再拦着他出门,他也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