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阵欢喜,想着马上就能看到司马翼了,一定能找出救司马瑨的办法,脚下顿时又有力量。
“请问,梁道长在吗?”
赵菲来到青元观门前的大松树下,没有看到梁道长和司马翼每天在此对弈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
“梁道长在做晨练,你里边请。”
小道童依稀记得赵菲,便热情地往里边的庭院一指。
赵菲谢过之后便往里边走去,就见一套护体养生功在梁道长手下刚柔并济、虎虎生风、龙蛇游走地施展开来。
赵菲一走进来,梁道长正好接近尾声,缓缓收住势后,梁道长看到赵菲,不禁错愕了一下,心想,这小妮子还真的来了?他笑着问赵菲:
“怎么了?是不是我教的功法有了新的领悟,要向师傅汇报来了?”
“梁道长,司马瑨出事了。请问司马翼他老人家在哪?”
赵菲四下张望,并没有看到在青元观里,一向伯不离仲的司马翼的身影。
这老小子又说中了。
梁道长心里又嘀咕了一下,果然是要来找他的。梁道长笑笑:
“看你走得气喘吁吁的,气虚浮动,神烦气躁,护体养生功也没有让你练好心境。来,打一套给师傅看看,看你有进步没有?”
赵菲快晕了,她急梁道长不急,还让她打护体养生功?
“梁道长,我有急事,能告诉我二爷爷在哪吗?”
赵菲一急,也顾不上听梁道长的话了,继续追问。
“你打完护体养生功我再告诉你。”梁道长依然了脾气地不疾不徐地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磨炼你意志的时刻。”
赵菲心想,我不想磨炼意志啊,我只想有谁快点救出阿瑨。可是拗不过梁道长的执着,她只好松灵台,放空脑袋,打起护体养生功来。
一套功法下来,不知不觉,一颗焦急浮躁的心也变得淡定起来,一些从未有过的新奇想法也在脑海里冒了出来。这些有助于揭开真相的想法,是她在烦躁时所无法琢磨到的。
看着赵菲规规矩矩地打完一套护体养生功,梁道长才满意地笑了笑,道:
“看得出常加练习,但是离天人合一的境界还差得远,还需要继续努力。我看司马瑨那小伙子练得比你好多了,你呀,这方面还是需要向他学习。
当日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献出这套功法来。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梁道长,多谢指点。只是现在司马瑨遇上了大事,恐怕只有二爷爷能救得了他了,你能把二爷爷的下落告诉我吗?”
赵菲看梁道长的语气,好象司马翼已经不在青元观似的。
“司马兄昨天突然说要出远门一趟,他说若是他不在期间,你们来找他的话,就让我把这个信封交给你,里面自有应对办法。并且还特别嘱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打开这个信封,只有到了绝境的时候,才能打开,否则,方法就会失灵了。”
梁道长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牢牢封住口的信封,递给了赵菲。
赵菲一看这个信封,就是邮局里买的那种普通的棕黄色牛皮纸信封,封口用胶水封牢里,里面好象夹着一张纸似的,并不厚。
锦囊妙计?
这句话不由涌上了赵菲的脑海,听梁道长的口气,莫非司马翼对这一切早就未卜先知了?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中?知道她会来找他,所以才留下了这个信封?
赵菲捏着这个薄薄的信封,顿时大感安慰。至少司马翼对现在的事情似乎有所感知和判断,既然如此,这信封里一定装着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
谢过梁道长后,赵菲无心逗留,又匆匆下山。
看着赵菲离开的身影,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梁道长身边。
“你确定不出手帮助他们?”
梁道长问身边的人。
“小事一桩,用不上我出手。”
那个人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地道。这个人转过身来,赫然正是梁道长说出了远门的司马翼。
赵菲捏着信封下山,一路上一直在揣测着信封里是什么。一个名字?一条信息?一个破案的线索?是不是打开就可以救出司马瑨呢?
赵菲几次想要撕开信封,但每次刚摸到信角又停下了手,现在还未到绝境,贸然打开,会不会让信封里的“承诺”失灵?
司马翼也不知道出远门要多久,万一自已把事情搞砸了,他还没有回来,岂不是害了阿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