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田申踢了一脚,秦明痛叫,但是好歹手被放开了,他顿时颓然倒在地上,嘴里发出了“咝咝”的倒吸气声。
田申看也不看他一眼,抬脚就要向外走去。
“田少爷,且留步。”
秦明忍着痛,知道如果田申今天就这么一无所获地离开这里,恐怕明天他被罢免的一纸公文就会摆到案前。当下之计,他惟有抱住田申这条粗腿。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说话?”
田申拽拽地道,从年纪上看,秦明大他一轮不止,但此时秦明完全被田申的不按常理出牌打败了,谁让田申的背景深不可测呢?秦太恪玩弄天机,现在却被人家一眼识破,这种小手段就想攀住世家的大树,的确太过儿戏,也把世家看浅薄了。
秦明及时调整心态,为了保住头上的乌纱帽,他含辱对田申道:
“田少爷,我们以低微的身份做出这种事情,触怒了您,希望能取得您的原谅。
我知道您现在最想对付的人就是司马瑨,如果我能提供办法让司马瑨受到惩罚,是不是可以功过抵销呢?”
被秦明拉住,正想一脚踢开秦明的田申,听到秦明的话,不由地摸了摸下巴,想了下,觉得既然要玩,就把司马瑨玩彻底,于是他冷哼道:
“哦?你有什么办法?姑且说出来听听?可别太软绵绵了,本少爷不敢兴趣。”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
秦明这才战战兢兢地开口……
“嗯,不错,这个主意好。行,我就静等你的好消息。”
田申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司马瑨不知道“自由规则”的事情,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有了这层防护盾,他可以尽情开玩,怕什么?因此听到秦明狠辣的主意,他也忍不住点头,心道:秦家父女果然都是可以调教的毒虫,难怪以他们些末的卑微地位,竟然敢窥觑上位者。
秦明见田申点头应允,且看来对这个主意极为满意,又心惊胆寒地开口道:
“但是要如此行事,我的职位必须有所调整才方便。现在我分管文教卫生什么的,要操作这件事有点难度。”
田申一听,脸上浮出一抹轻松的笑容,道:
“只要你让本少爷玩得爽,玩得痛快了,没问题。明天你的任命书就会下来了。”
田申说着一甩手就走了,留下秦明独自发呆。
秦明自已也没有想到,今天的遭遇犹如坐过山车一般,眼看就要扑入谷底,却又陡然升至巅峰,田申说明天就会有任命书,那是什么样的任命书呢?
秦明忽然心中极度期待起来,忘记了自已还要安抚女儿的烦恼。
第二天,大兴县的百姓如常一样生活。
柴米油盐酱醋茶,开门七件事,日复一日。
但是对于大兴县的政坛来说,却发生了一次大地震。
大兴县的县长换了。
原来的副县长秦明,一跃升至大兴县县长之位,他两个多月前才被提拔为副县长,现在竟然一下子就主政大兴县,顿时政府部门被震动不已。
大家都在推测,秦明恐怕将来的地位不止于此,能如坐火箭一般青云直上,意味着他背后有强大的背景和势力在支持着他。
秦明就象做梦一样,坐在原来县长林建兴的办公室里,办公桌的烟灰缸里,还残留着林建兴未点尽的烟头,说明这位前县长走的是多么匆忙了。
秦明的秘书小林,依旧是秦明的秘书,只不过,原来的副县长秘书变成了县长秘书,这个副字一去,小林立即体会到了个中的好处。
县教育局长立即打电话,用了“汇报”一词,诚惶诚恐地请县长秘书多加关照,他在乡下教书的爱人,马上解决入城指标云云……
林秘书自已也被震呆了,没想到一点风声也没有,秦副就变成了秦正。
秦明坐在县长宝座上,狂喜和高兴劲过后,他开始想到了自已出卖灵魂签下的契约:对付司马瑨。
秦明通过这次飞速提拔,见证了田家的能力,对他来说千难万难的事情,田家竟是分分钟钟就能搞掂的。
秦明考验出了田申的确是正牌的田家公子后,他开始思索对司马瑨的布局。
一定要隐秘而确凿,否则,司马瑨不会上当。
至于算计司马瑨是否会得罪司马家,秦明已经顾不上了,如果他攀上田家的大腿,那么田家怎么也得保保他吧?
何况,司马家的老爷子,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都从国家电视台的国家新闻里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