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放在高脚盘内,由一家人高声朗诵,另一家人认真校对。
念完订婚书,主持人便把两家的家印当众盖在书上,然后郑重地由女方与男代表分别交给对方父亲。接着,两家父母对亲人献哈达,表示谢意。仪式端庄而隆重。”
司马瑨听得心驰神往,心里幻想着什么时候也能给赵菲这样一个隆重的订婚仪式。但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已还有一个名份上的未婚妻秦莲花,心里不由地一沉。
秦莲花是爷爷安排给他的,之前这种安排对不谙男女情事的司马瑨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可是现在,问题就大了……
看到司马瑨忽然沉思不语,脸上的表情没有了开始的单纯明朗,格桑不禁问道:
“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不想和你订婚?其实没关系,只要你有足够的真诚,象你这么帅这么优秀的小伙子,一定会打动对方的。”
司马瑨笑笑不语,正想说什么,突然,一股浓重的危机感就象一根尖刺突袭而来,这是他长期训练和实战养成的敏锐的直觉,司马瑨暗道不好,他对格桑道:
“有危险,右打方向。”
格桑谈兴正浓,猛地听到司马瑨这一声大吼,脑子里空白了一下,但老司机的素养让他的手听从了司马瑨的指挥,真地向右猛地打了一下方向。
“咻咻”,只听两声异常的声响,两颗子弹分别射过司马瑨和格桑的耳边,打破了吉普车的玻璃窗。
“活佛保佑,这是哪个无良的猎户在乱放枪啊?”
格桑还没反映过来,还好现在他们行走的这片是开阔的草原地带,车子开出公路也没事,如果是在悬崖险路上开,那就危险了。饶是格桑是个好脾气的小伙子,也忍不住大骂了一声。
“格桑,是狙击手,不要停车,走蛇形路线,快速地开。他们还会开枪的。”
司马瑨光听子弹的声音,立即就判断出开枪者距离自已并不是很远,不会超过一公里,因为狙击枪的枪声很独特,射击噪声大,所以司马瑨一听就判断出是狙击枪的声音。
如果象格桑说的那样是猎户在乱放枪还好啦,但既然出现了狙击手,说明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只有冲着他,才会派出专业的狙击手来。
如果不是长期养成的敏锐直觉救了自已,司马瑨和格桑现在早就成了枪下冤魂了。
司马瑨一旦感觉到自已被人伏击,便立即做出了决断,首要的是保住性命再说,对方是谁,受谁的指使,意图何,不是他现在关心的问题。
格桑听司马瑨一说,反应果然灵敏,将吉普车以蛇形加大至最大的油门,把车开得飞快。
“咻咻”,又是两颗狙击子弹追近,但都只打在了吉普车外的铁皮上,发出了“当当”的两声脆响。
“这回是玩真的了。”
格桑一旦感觉到了危机,倒也没有大慌,相反,他还对司马瑨道:
“你的座位下有一把猎枪,会用吗?找适当的机会反击吧!”
果然是高原的彪悍汉子,他们除了擅长用刀,对枪也是青睐有加,象格桑这种经常要在高原上路长途的汉子来说,时不时都会遇上一些意外的情况,比如遭遇野狼什么的,因此带一把猎枪防身并不奇怪。
司马瑨一摸索,果然从座位下摸出一把猎枪,居然是一把五连发的半自动猎枪,他不由得呵呵一乐道:
“格桑,装备还挺精良的嘛!”
“那是,我这车镇长什么的经常坐,车况也不算好,万一哪天夜里下乡车熄火了,遇到野狼就坏了。所以我这车上就常备着猎枪。”
格桑嘴里解释着,手下和脚下并不停劲,手脚配合着把吉普车开得风驰电掣。
狙击枪已经有几分钟没有响起了,司马瑨以为自已和格桑摆脱了对方的追击,正要放下一颗心来,忽然,格桑扫了一眼后视镜,神情紧张地道:
“不好,后方有一辆吉普车追上来了!看样子不怀好意,副驾上的那个家伙,手里拿着把长枪。”
司马瑨透过吉普车后厢开的那块玻璃一看,果然,大约一公里外,有一辆吉普车正飞快地向他们追来,车子是新的,车况估计比这辆破吉普不知道好几百倍,不断地拉短着和他们这辆车的距离。
“格桑,你管好车就行,我来反击!”
司马瑨用猎枪的枪托一把砸坏了吉普车后门上的玻璃,把猎枪架上,对着不到五百米远的追车,就是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