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剑连命都不要,用了三年时间,学会了祝陆曹三家的剑,风头一时无两。
等待功成名就,发现还是忘不掉她,觉得当年的事儿太仓促,怎么也得当面听她说一句才行,便回到了南越。”
许不令叹了口气:“然后呢?”
朴狄眼中满是哀色:“然后,我就来了京城,打听到了她经常来这小酒馆。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那天,她就坐在这张桌子上。我在窗口露了个面,她独自来到了后面的巷子。
再次相逢,却早已经物是人非。我和她问了信的事儿,她说,当年是她爹逼着她嫁人,把她关了起来。她爹是百虫谷的人,怕她爹为难我,只能那么写信骗她爹。她不是那么绝情的人,以为我能明白她的处境,会偷偷跑去找她。没想到我就那么一去不回了。
当时,我和她说话都很平静,好像都看开了。
我心里其实很愧疚,无颜面对她,什么都没说,独自走了。
只是没想到,她回宫之后,很快郁郁而终。故去的前几天,她每天都会来小酒肆等着。
后来我才明白,她这些年在宫里,一直在等我接她走,我回来了什么都没做,她没了盼头,自然就活不下去了……”
朴狄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不觉间已经泪如雨下。
许不令沉默了片刻,端起酒碗抿了口:
“那这事儿怪你,真不能说人家姑娘什么。”
朴狄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转过头,看向关上的窗户,窗户对面是陈炬的府邸:
“现在,她就一个儿子活在世上,唯一和她有关系的人,就是这个儿子。我能死,她儿子不能。你到底要做什么?”
许不令想了下:“有人要对我下手,要查清楚,还得找几个人,被百虫谷抓了。”
朴狄摇了摇头:“陈炬性子瞻前顾后,难以独自掌事,无论朝野大小事,都是安国公周勤在背后安排,他答不答应,都拒绝不了。他知道百虫谷的存在,但从来不过问,你即便对他动手,也问不出什么。”
许不令放下酒碗:“若真是如此,我留他一命。”
朴秋又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看着桌上的烛火,不再言语。
许不令看着窗口,略微出神,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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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滴答——
朴狄胸口的刀伤深可见骨,难以愈合,不停的淌血,血从衣衫流到凳子上,再滑落到地面,直至渗入地板的缝隙之中。
武艺再高,血总有流干的时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老酒馆里,传出‘咚’的一声轻响。
朴狄好似喝醉了一般,倒在了酒桌上,手中握着两缕用红绳系在一起的头发。
许不令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抬手在朴狄的脖子上摸了下,确定死透了后,转身走出了老酒馆。
门外风雨依旧,酒幡子和街边的灯笼,在屋檐下摇摇晃晃。
老酒馆好像什么都没变,但少了个人之后,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老酒馆了。
许不令来到前街,看了眼‘念凝轩’的招牌,迟疑良久,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