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红唇之间,狐狸般的眸子带着几分慵懒,瞄着眼前的人影来来去去。
宁玉合穿着要端庄得多,在软塌前来回踱步,娴静面容上带着几分愁色。
自从那晚清夜离开后,宁玉合便隐隐觉得不对,后来越想越觉得,肯定是清夜发现了她和许不令的蛛丝马迹。
宁玉合作为师父,偷徒弟男人被发现,心里肯定慌得不行。而且清夜性子直,若是知道这事儿,肯定就把许不令让给她,自己退出去。她作为师父,哪里忍心让徒弟黯然让步。
宁玉合也不知道清夜猜到了哪一步,自己守宫砂还在,估计只是猜测和许不令有私情。可她已经和许不令什么都干了,总不能自己退出去给清夜让路……
思来想去,进退两难。
宁玉合踱步片刻,瞧见钟离玖玖一副妖艳贱货的模样躺在旁边看戏,不禁怒从心起:
“死婆娘,你鬼主意那么多,倒是出出主意啊!清夜马上就要回来了,说好演戏,连话本都没对出来……”
钟离玖玖反正都破罐子破摔了,瞧见宁玉合陷入她往日的窘境,幸灾乐祸还来不及。不过都是一张床上的蚂蚱,她徒弟的事儿还没处理完,自然不能把站在统一战线的宁玉合给惹毛了。
钟离玖玖拉了拉衣襟把大白团儿间的沟壑遮挡起来,轻声叹道:
“还能怎么出主意?按你说的办呗。等清夜一回来,你就让清夜发现守宫砂不见了。然后清夜询问谁弄的,你就哭哭啼啼,把锅扣在我头上,我承认陷害了你,自觉无言苟活于世,拔剑自刎……”
宁玉合在旁边坐下,把团扇抢过来,自己扇了几下:“我感觉清夜已经发现了,不然不会直接离开,这法子总感觉不太合适。”
钟离玖玖拿起葡萄盘,轻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守宫砂还在,清夜性子直,肯定想不到她温柔端庄的师父,连后面都……呀!”
话没说完,腰就被掐了下,钟离玖玖连忙坐直了几分,怒目而视:“你掐我作甚?敢作不当啊你?”
宁玉合面红耳赤:“你不也一样?也好意思说我?”
钟离玖玖眼神略显不满:“我们可不一样,我是被迫的,若不是你这臭道姑煽风点火,我哪里会做那种事?又疼又古怪,都不知道你怎么想出来的……”
“好啦好啦。”
宁玉合说不下去了,认真道:“说正事。”
钟离玖玖重新躺下,继续道:“清夜肯定没发现你和许不令那什么了,最多猜测不清不楚有私情,你这么演就是了,姐姐我吃个亏,帮你扛下这责任。不过,以后你和清夜两个重归于好了,别忘了让清夜劝劝楚楚。”
宁玉合本想说“你放心即可”,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蹙眉嘀咕了一句:
“咱们这俩当师父的,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钟离玖玖耸了耸肩膀:“这话你对自己说。我是南越毒女,本就和你们中原人不一样,干出这种事不稀奇。你可是冰清玉洁的道姑,啧啧啧……”
“楚楚!你师父说……”
“诶诶……私下里聊天,你老喊楚楚作甚?”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