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半点不搭理,提着大白鹅便走向船楼,大白鹅扑腾翅膀挣扎,她还沉声训了句:
“你再乱来,信不信本宫把你毛拔了做成毛笔?”
鹅毛只能做鹅毛笔,寻常毛笔显然做不了。
许不令只觉身上某处一凉,脸色不太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崔小婉提着小篮子,回头瞄了眼,脆声道:
“母后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怎么回事呀?”
许不令也不太好解释,只是微笑道:“大白鹅太凶,可能惹到湘儿了。走吧。”
“是挺凶的。”
崔小婉没有再留意,缓步走到追风马的旁边,把篮子递给许不令,然后便双手扶着马鞍,脚儿踩着马镫,翻身上马。
追风马很大,肩膀比崔小婉脑袋还高半头,没有凳子又不会武艺,想翻上去可不容易。
崔小婉废了好大劲儿,才侧坐在了马鞍上,稍微收了下裙子,看向许不令,稍显犹豫:
“要不再找一匹马?两个人坐着有点挤。”
许不令没用上去搂着美人踏春的意思,抬手牵着缰绳,徒步往外走去:
“皇后陵离这儿不远,也就三里多路,你不会骑马,坐着就行了。”
“好。”
崔小婉轻轻笑了下,端端正正的侧坐在马背上,转眼看向长安城外的郊野。
雨后初晴,道路旁花红柳绿、草木成荫,景色十分不错,不过此时,两个人的心思显然都没放在景色上。
许不令牵着马缓行,虽然昨天是无心之失,但和崔小婉独处,很难再像以前那般心无邪念了,满脑子都是一个‘软’,心中说起来有点惭愧,觉得亵渎这朵小白花,可想开口道个歉,却又担心崔小婉知道了会难以接受。
崔小婉也在想着这件事儿,不过她自幼就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对于无心之失,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觉得许不令今天有点沉默寡言,没以前那么有意思了。
两人在草长莺飞的道路上走了片刻,崔小婉忽然开口道:
“喂,你是不是在想昨晚的事儿?”
许不令表情一僵,迅速收敛的乱七八糟的思绪,偏头笑了下:
“是啊,昨晚不小心闯进屋里,惊扰姑娘了。”
崔小婉心思通明,知道许不令脸上的那一丝尴尬来源于什么。她展颜笑了下,认真道:
“我没怪你,你不用放在心上。你和母后是夫妻,常言‘小别胜新婚’,回来急急忙忙的找她很正常。不过我有点想不透的是,你即便认错人,把我当成了你的其他夫人,按照礼法,你应该让我出去,再临幸母后才对,为什么要捏我一下?”
?!
许不令眼中显出几分错愕,没敢回头直视崔小婉的双眸,只是干笑道:
“嗯……你知道是我捏的?”
崔小婉表情宁静,没有任何异样:“你手大,我自是分辨的出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不怪你,你也别去回想,不然就不算君子了。”
“呃……”
许不令老脸红了下:“姑娘不介意就好……其实我也不算什么君子。”
崔小婉摇了摇头:“身正影直便是君子,男人好色很正常,你不必为此自责。”
???
许不令摊开手:“我自责个什么?这有什么好自责的。”
崔小婉还是摇头:“好色还理直气壮,也不行。你要把这当成一件平常事,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才能问心无愧。”
“……”
好色,和吃饭喝水一样……
莫得感情的色胚……
许不令沉默半天,知道崔小婉在说‘食色性也’,可这话怎么听都不大对劲,最终还是放弃了辩论,转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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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给你讲诗词故事吧,你想听什么。”
“春天的”
“嗯……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春日斜阳之下,两人一马在官道上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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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6000字,现写质量不高,还是得留几章存稿,今天就两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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