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王邹寅快步走到吴王身前,将书信递了出去,轻声道:
“犬子探过口风,许不令好像拿着玉器另有他用,寿宴之时恐怕不会送给王爷。”
吴王接过信封,展开看了几眼,沉吟少许,摇头道:
“他一个藩王之子,拿着几件江湖人搜寻的小物件有什么用,唉……”
韩先褚蹙眉琢磨了下,躬身道:“会不会是许不令发现了玉器的用处?”
王邹寅摇了摇头:“肯定没有,若是发现了用途,肃王一脉必然藏着消息,又或者直接把玉器送去了长安,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带来江南。”
韩先褚想想也是,四枚玉器找的东西太过烫手,许不令若是知晓内情,以现在的形势,恐怕巴不得扔给吴王撇清关系。
吴王仔细看了下书信,转眼望向了厉寒生:
“许不令说可以给本王观摩赏玩,只是看一眼的话,能否找到线索?”
光线阴暗的屋檐下,厉寒生沉默了片刻,缓声道:
“不能确定,得看了才知道。”
王邹寅将杭州王氏的筹码全压在吴王身上,不容有失,当下蹙眉道:
“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得想办法把玉器拿过来。听犬子描述,簪子戴在许不令头上,玉佩倒是不知放在何处,既然能给王爷赏玩,那肯定带在身边。能不能找个身手厉害些的,偷偷拿出来……”
说话之间,王邹寅把目光移向了站在暗处的厉寒生,意思不言自明。
谋士韩先褚听到这个,轻轻摇头:“王公不是江湖人,不明白‘当代青魁’的分量。世上能无声无息从许不令头上取簪子的人根本不存在,必然会发生争执,能打得过青魁的人……”
韩先褚的目光也移向了厉寒生——能打得过青魁的人,只有十武魁级别的高手了。
面对这个提议,厉寒生很直接的回绝:
“肃王一脉可以置之不理,但绝不能交恶,我等不能出手。”
吴王轻轻点头,七王中战力最强的是肃、楚、魏三王,都能影响大势的走向,肯定不能树敌。但玉器不得手,几年来的谋划也难以展开。吴王思索了下:
“先褚,去把‘鸣鸿刀’取来,找个和本王没关系的人,带着宝刀把玉器换回来……切记,是‘换’,不要伤了许不令,他若是死在本王辖境,即便和本王没关系,圣上也会先把本王砍了给肃王赔罪。”
鸣鸿刀相传是黄帝采首山之铜,铸轩辕剑后,剩下的材料铸成的名刀,兵器谱里面没有,只在传说中出现过。听闻此等重器竟然藏在吴王手上,连王邹寅都略显意外。
韩先褚觉得这个法子可以尝试,分量足够,即便许不令不想换,也不影响大局。
不过玉器对外的说辞是寻找《通天宝典》,对《通天宝典》感兴趣愿意用稀世名刀交换的,自然得是江湖人,而且不能和吴王扯上关系,还能给许不令压力。
满足这些条件的,整个江南好像就只有大玥十武魁之一的枪神薛承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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