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
幔帐稍微掀开了一点。
透过幔帐,可以瞧见灰蒙蒙的房间里,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站在桌子旁,长发如瀑,手中拿着一个酒壶仰天痛饮,清凉酒液从嘴角渗出落在了地上。
咕噜咕噜……
太后:(⊙_⊙)!!!
“嘶——别别别——小不令,快吐吐吐……”
“嗯?”
-------
黑夜将尽,日出之前。
微弱的光芒从窗纸上透了进来,二月底的清晨还有些冷,幔帐内的空气依旧带着丝丝甜腻,胳膊上的温热和起伏触感十分清晰。
许不令眨了眨有些疲倦的眼睛,稍微松了口气。
怎么说总算是实验了解毒的法子,结果嘛……反正不算坏……
不过许不令在太极殿前确实受了伤,昨晚上几乎又拼了次老命。
太后可能心理负担比较重,明明已经放松了,汁水充盈的缘故还算配合,可心里防线却很牢固,始终都是目光躲闪,扭扭捏捏,光顾着伺候他,和应付差事一样。
许不令后来没办法,只能带伤上阵,上辈子会的招数基本上全用在了太后身上,才让太后神志不清的翻了白眼……都哭了……
说实话,他还是挺心疼的……
许不令轻轻叹了口气,偏头看着枕在他胳膊上熟睡的女子,背对着他的缘故,只能看到侧脸和耳朵,依旧红扑扑的。
虽然有着尊贵的身份和辈分,可太后实际上年龄也不大,在前世都算小姑娘了。带着心理负担还被没轻没重的糟蹋,许不令打心眼里不好意思,可道歉什么的太假,也只能以后慢慢补偿。
天色刚刚发白,有八名死士守在庭院外,也没人会进来打扰。
许不令认真注视了片刻,昨晚一夜未合眼,两个人都出了不少汗,有些口干舌燥。
略微琢磨了片刻,许不令没忍心吵醒刚刚睡下的太后,轻柔的抽开了胳膊,起身穿上靴子,在屋里寻找了一圈儿。
手边的酒葫芦,昨晚上办事的时候喝了不少,还给太后硬灌了几口,空空如也。
许不令有些头疼,又不好叫下人进来,只能撑着身体,先把地上散落的衣裙收拾好,然后慢悠悠走过隔断,来到外侧的圆桌旁。
桌上放着个食盒。
许不令挑了挑眉毛,以为是太后看望他带的东西,便打开看了眼——里面果然放着一壶酒。
许不令嘴角勾起几分笑意,只觉心中暖暖的。
把小酒壶拿起来,打开酒塞子闻了闻,味道有点淡、带着点点花香,从来没喝过。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凑到嘴边小抿了一口,眼前便是一亮。
入口柔,一线喉!
“呵……”
虽然口感有点古怪,但太后带的东西,昨夜都舍身救他了,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许不令举起酒壶仰头痛饮,甘甜酒液滑入喉头,只觉得浑身舒坦……
窸窸窣窣——
刚灌下去几口,背后便传来了声响。
许不令放下酒壶擦了擦嘴,回头看了眼——太后睁大眼睛,有些茫然的望着他。很快脸色就变成了惊恐,倒抽了一口凉气,手舞足蹈的挥来挥去,带动着身前惊涛骇浪,语无伦次的道:
“嘶——别别别——小不令,快吐吐吐……”
“嗯?”
许不令微微蹙眉,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