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水引来人为使其变急。
水深不足就往水车下方挖条沟。
于是大方向上基本就没问题了,剩下的沈兵把早已画好的图纸往面前一摊,众人纷纷挤上来照着样子抄。
看看差不多了,沈兵就“嗯哼”了一声:
“最后,我的确尚未娶妻。”
“刚才是谁说家有女儿待嫁的?”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有吗?”
“是你吗?”
“我没有,谁说的?”
“一定是工师听错了!”
……
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作鸟兽散,沈兵想拦都拦不住。
不带这样的啊?
你们都是朝延命官,可不能这样说话不算数。
沈兵那是后悔莫及。
下回要是再发明什么东西,一定要先把“女儿”搞到手。
另一边的王翦还在小心应付着许应。
这是一点都怠慢不得。
虽说灌溉的问题已经有沈兵解决了……
想到这王翦不由狠狠鄙视了自己一下。
那沈兵能改良投石机制出各种火弹甚至计杀李牧,发明一个水车又能算什么?
当初怎么就把他给忘了!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损失,水车有了,桔槔……就暂且放在一旁吧。
接下来还有屯田、播种等诸多问题,依旧要靠许应。
其实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还是这许应乃农家大贤。
农家是什么?
农家便是“为神农之言”的学派。
这天下有分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但不管什么时候各国农民却是一家。
不管是赵也好、秦也罢,农民都得种田吃饭都希望耕地高产,于是都信奉农家以农家为尊。
也就是说,嬴政封许应为治粟内史来三郡治旱其实有另一层深意:稳定民心。
王翦又哪会不懂这道理,是以从始至终对许应一行人都是礼数周全。
王翦遥遥向许应举杯劝道:
“内史莫急。”
“如今工师已制出水车,便让工师用水车灌溉便是。”
“若那水车可行,应是误不了农期。”
许应回答:
“我等已亲眼所见,那水车自是可行。”
“非但可行,还比桔槔不知高明多少倍。”
“有水车用于灌溉,老朽自是不担心误了农期。”
王翦心下暗笑脸上却十分严肃,他装模作样的“哦”了一声:
“那不知……内史为何还愁眉苦脸坐立不安?”
许应摇头叹道:
“沈兵此人木艺出众且别有新意、独具一格。”
“他若能适才适用入我农家,对我农家便是莫大的帮助。”
“我农家壮大后便可教导百姓,那受益者又何止千万?”
“可惜那沈兵似无意……”
王翦回道:
“内史不必过份担忧。”
“待农期过后,我替内史问问那沈兵如何?”
许应不由大喜:
“如此,许应便先谢过大将军了!”
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许应又哪里知道王翦这不过就是句套话。
若王翦想让沈兵入农家,何需等农期过后?更不需要“问问”!
一个命令下去沈兵就不得不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