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艰难和辛酸又哪里是他人能看得清道得明?”
……
沈兵自斟自饮的说着起劲,却没发现暗处的杨婷心理几度变化。
她先是为沈兵所言感到意外,接着就是孤寂和落寞,眼眶也渐显湿润。
是啊!
相比起其它各国,秦国虽是把壮女当男儿。
但女子从来都无法与男子相提并论。
其它不说,便是父亲就几度在夜里长嘘短叹。
尤其在大兄因伤殉职之后……
大兄是家中唯一男丁,父亲对其百般疼爱精心培养,只望其能继承杨家家业。
哪想……
杨婷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无法上阵为父分忧。
现今虽是得偿所愿任校尉之职,但个中辛酸又岂是外人能明白?
然而沈兵却能明白。
一名操士,一名砲师操士!
但操士又如何?
公士又怎样?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得一知己,足以慰风尘。
……
“校尉,校尉……”沈兵的叫声将杨婷从感叹中拉了回来。
杨婷“唔”了一声,抽了下鼻子,偷偷用衣袖拭去脸上的泪水。
接着就有些狼狈的举杯,用略带哽咽和娇柔的语气说道:
“多谢公士,小女敬公士一杯。”
沈兵不由“咦”了一声,这画风似乎有些不对。
刚才是不是说得有点过了?
这小妮子原本一口一个“本校尉”的,都变成“小女”了?
不过管他呢,总比拔剑掉脑袋强吧!
于是也不多想,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柳絮从门外进来,神色慌张:
“小姐,那两支骑兵就要到了!”
杨婷一惊,当下就抓起案上的青铜剑,下令:“召集部队!”
柳絮赶忙解释道:
“不,小姐。”
“不是赵军骑兵……其实也是赵军骑兵。”
“但不是你所想的赵军骑兵……”
杨婷不耐烦的问道:
“什么是又不是?”
“到底是什么骑兵?”
柳絮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便是……便是我等从王柏那招降的两支骑兵。”
“他们已按王柏之命在姚庄集结。”
“二五百主问该如何处置?”
闻言杨婷和沈兵都愣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甚至就连王柏可能都会是个问题。
要知道当初沈兵之所以能劝降王柏,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他相信赵国将亡。
但如果赵国不会亡,甚至此时要亡的还是秦军,那么王柏……
因此杨婷一直将王柏软禁在营帐内与外界隔绝。
可是现在,那两支骑兵因王柏的命令赶到,这可就瞒不下去了。
若那两支骑兵得到李牧大军兵临城下的消息,他们又如何能与王柏一起降秦?
所以……
杨婷当即下令道:
“布下埋伏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个都不能放过!”
柳絮应了声“诺”就要去传令,沈兵赶忙阻止道:
“不,校尉!”
“我似有对付李牧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