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接待费的事说不清,可不就要关门了,都关门了,你就是把卫生做出个花来有个卵用?姚大少早就该这么着了。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是拿钱不干活,要不就慷他人之慨,你以为你是姚少他舅呢?
“姚少?”
丁海洋这会儿才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这位草包土豪二代来,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态度大转?姚大少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嗯,这个接待费的事儿,是有点超出预算了,可是当初营业的时候,姚少您就说过,要是您的朋友来吃饭,就可以免单,这不是为了做帐的方便,我才让财务把这一笔归到了接待费上头了。”
“哦,那既然这样,你把这一年以来,都是我的哪些朋友过来吃饭,一共免了多少单的凭据拿过来,我找专门做帐的来算算看。”
姚琅早就想到,丁海洋敢公然这么做,肯定也是得过姚王良这傻小子的话,这才有恃无恐,到了后来就挟带私货,慷他人之慨了。
“啊?姚少,这,这,您看,当初您也没吩咐过要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凭据啊,那您的朋友丘少彭少他们来赏脸吃一顿,我也不能直愣愣地非让人家签字不是?”
丁海洋擦着脸上的汗,终于不再口若悬河,胸有成竹了。
李东在旁边看戏,心想,这年头,吃饭不给钱就算了,连白条也不打才是王道么?
丁海洋正窘迫得不行的时候,就听外头有人敲门。
他正庆幸自己能喘口气,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自己处理呢。
“丁总,那个有位姓赵的小姐说,她是老板的朋友要免单。”
小年轻服务员才刚来九个月,还没见过真正的老板呢,就站在门口,口齿清楚地说出了这段话。
丁海洋:我擦!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寸劲儿!
李东:哈哈哈……丁海洋你就要失业了!
姚琅:接着编!
老板的目光就盯在他脸上,他甚至能感觉到脸皮上似乎被千万根牛毛细针光顾过……
“这个不行!绝对不行!好了,快去做事吧!”
丁海洋高声拒绝,嗓门比平时高了不少,吓得服务员小年轻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就赶紧跑了。
“那个,姚总,可能从前我们在这方面确实卡的有点松了,既然您提出来了,以后我们一定改。今年保证赢利……”
丁海洋那张油光水滑,很有福相和富态的脸上满是愧疚,搓着手,低着头,站在比他年轻十来岁的的姚琅面前,就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唉,可惜了赵家这条钱,赵小姐的亲哥,可是在xx进出口公司的一个正处,丁海洋给自家的三表弟安排铁饭碗的工作,可不就是赵处给办的?
姚琅冲着丁海洋微微一笑,就往外走。
路过李东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本来,他见这里经营得不错,还想给这个不老实的掌柜的一个机会的。看来,还是不必了。
李东顿时精神一振,大声地对丁海洋宣布,“丁经理,经过姚总的慎重考虑,你们这边的分店从明天起停业整顿,还请你协助安排好后续的工作!”
哎呀,今天连着说了四回了,为毛看到那些人如丧考妣的脸,就这般的爽啊?
丁海洋如遭雷劈。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东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姚琅走人了,丁海洋赶紧追了上去。
“哎,等等,姚少,姚少,您听我说,其实事情它不是那么回事,它……”
说什么也没用,丁海洋从店里追到店外,又追到地下二层,就好似美容院街头拉客小哥一样百折不挠地想要拦下姚大少,就差没有拉着对方的衣角叫亲哥了,然而那辆银灰色商务车留给丁经理的,只是个绝尘而去的车影……
二层的金樽居里,满肚子火气的赵小姐不情不愿地掏出自己的信用卡,肉疼地看着刷卡器上的四位数。
早知道这姓丁的这么不讲情面,她就不点那么多装逼的菜了。虽然她家有钱,可她的零用也是有数的,一个包包四五万,也才两年买一个……谁家的钱也不是白来的……
“内个,姚少,别的店都是一年一租的,只有这边的这家,可是十五年的租约。”
李东一边开车,一边提醒着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