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心里觉得好笑,又不好表现出来,可对余九龄,哪里还有什么忌惮。
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有所忌惮。
没多久,宇文典的人就找来数名女子,送到了余九龄的住处。
只见那余九龄,丝毫也不掩饰急色之情,迎接出门,上上下下打量那几个女子的姿色,满脸荡笑。
漾漾荡荡。
宇文典在暗中看着,见余九龄这般模样,心里愈加轻视。
没多久,就听到那屋子里有调笑之声,宇文典摇头叹息,心说这样的人在宁王手下居然还能得以重用。
又不多时,宇文典已经到了宇文尚云军中,将此事详细说了一遍。
“我知那余九龄。”
宇文尚云听闻后,点了点头:“我在冀州时候就知道,此人在宁王李叱手下,就是靠的溜须拍马,宁军中不乏英才,但此人确实酒囊饭袋。”
他看向宇文典道:“我曾听闻,只是因为在李叱还落魄时候,便与此人认识,所以对他照顾,这人荒唐至极,好色贪财......”
他笑了笑道:“如此最好,让他且在温柔乡里享受,我们也好布置埋伏。”
宇文典道:“已经约好,三天后夜里又是我当值守城,子时一到,我就打开城门放唐匹敌率军进城,那李叱也在军中,必迫不及待一同进来。”
宇文尚云道:“宁军进城之后不放火,我们也要在城中点起来一些火光,让江南宁军看到。”
宇文典立刻反应过来:“如此一来,江南岸的宁军必会以为城中激战,澹台压境就会推测宇文静的队伍无心死守岸边,会抽调兵力回援安阳城内,他就会率军强渡南平江。”
宇文尚云道:“若真如此,城内的宁军我们杀了,江南岸的宁军我们也要灭。”
宇文典领命回去,下令派人悄悄把宁军数十人送出城外,向宁王李叱和大将军唐匹敌告知约定好的事。
宁军大营。
李叱听那些亲兵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让他们回去休息。
他看向唐匹敌道:“宇文尚云急于决战,又不敢出城决战,所以他会将所有赌注都押在城内,你......”
唐匹敌淡淡道:“我去城中把他赌注都收了就是。”
李叱笑着摇头:“从不见你有何担忧。”
唐匹敌道:“此战,已与澹台做好约定,哪里需要担心什么,况且这几日我的准备你也看到了,虽然会有些损失,然而这损失并不值得太在意......”
他看向李叱道:“钱能解决的事,就不用发愁。”
李叱叹道:“那是你不发愁。”
唐匹敌哈哈大笑道:“你说过了,搞钱的事,全都交给你就是。”
李叱道:“败家孩子!”
唐匹敌:“噫!”
江南岸,澹台压境军中。
听信使将李叱的口信传达后,澹台压境点头道:“前两日已经得大将军的军令,做好准备,回去之后你告知宁王殿下,我军中已经准备得当,不会有失。”
信使俯身一拜:“那卑职就赶回江北复命。”
如今安阳城以南,宇文静的大军沿江防御,信使要想渡江,就得绕路出去,装扮成渔民模样,悄悄过江。
只要避开楚军的巡江游骑,倒也还好。
信使身上没有任何书信,传达的皆为口信。
澹台压境把信使送出门,然后大声吩咐道:“传令下去,再多派人沿江搜集船只,无论大小,尽数寻来。”
手下人应了一声,立刻分派人马去办。
澹台压境道:“召各军将领,来我大帐议事。”
不多时,各军将领就都赶到了澹台军帐中。
澹台压境把事情说了一遍,起身,在大帐中边走边说道:“此战,若能拿下安阳,破楚军十万,豫州便唾手可得。”
他看向众人:“所以三天后渡江之战,诸位还需尽心。”
他抱拳道:“大将军那边只有三万多兵力,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我本部兵马会在在三天后夜里先行渡江,诸位......后续之事,全靠你们,你们也只有这三天时间。”
三天后。
入夜之前。
唐匹敌站在高坡上远望安阳城方向,罗境站在他身边,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此战,依然我为先锋。”
唐匹敌看向罗境,摇头道:“你留在后军,打起来之后,你再率军驰援。”
罗境撇嘴道:“要么你罢免我的先锋将军,要么你就让我一起去。”
他对唐匹敌说道:“有宁王率领后军人马,我留在后军无用,还是在阵前杀敌来的爽快。”
唐匹敌笑着说道:“果然是罗疯子。”
罗境道:“我是罗疯子,你又是什么。”
唐匹敌道:“我是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
他看着安阳城的方向,长长吐出一口气后说道:“我是......博弈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