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随了你们王爷的心意,刘挽我挽留了,你们几个替他回去吧。”
罗境看向罗枝节吩咐道:“去,装一箱人参鹿茸,什么东西大补就装什么,装满,让他带回去孝敬给武王殿下。”
他又看向那随从道:“回去之后告诉武王他老人家,孙辈罗境,给他请安了,祝他长命,愿他顺心。”
罗境道:“刘挽,我也成全你,你不是表现的不怕死吗?那就慢慢死。”
他笑道:“武亲王这歹毒的计策,可不能把我怎么样,只是把你害死。”
“他老人家要手下将士有同仇敌忾之心,我就给他,可是直接杀了你,给的力度不够。”
罗境回头叫了一声:“关飞成。”
关飞成立刻上前:“属下在。”
罗境道:“在江边,搭一个木架,要高,最少三丈,把这位义士扒光了绑在木架上,让武亲王和他的手下人都看看,他们把人家害的有多惨,不要打他骂他,就饿着吧,看看几天能饿死。”
说完后罗境就摆了摆手:“走吧,告诉他老人家,我怕他,我不敢和他打,千万不要来打我,我就躲在城里了,出是肯定不出去的。”
说完后,他回到座位那边,坐下来,翘起腿。
关飞成喊了一声,门外的幽州军士兵随即进来,三下五除二将刘挽绑了。
刘挽的那几个随从被放了回去,还带着罗枝节给他们的一盒补药。
只两个时辰之后,这江边的木架就打了起来,足有三丈。
木架上立着一根木桩,幽州军士兵把刘挽结结实实的绑在木桩上。
罗境再一次站在了安阳城的城墙上,举着千里眼看着那木架。
“老贼,想气我,逼我出战?”
罗境自言自语的笑道:“幸好离开幽州,临出城门的时候,
李叱说过......有时候快意,不一定非要是战场上酣畅淋漓的厮杀。”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李叱的快意,我体会到了。
这真的比去酣畅淋漓的杀一场还要让人痛快。
正看着,脑子里忽然又一亮。
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在冀州补给粮草物资的时候,唐匹敌也和他说过一番话。
唐匹敌对他说,武亲王大军若到安阳,必急于求战。
他会想尽办法,或是逼迫,或是引诱,让你出城决战。
你不出城,他不甘心,便会形成对峙之局。
武亲王知你善战之名,怕他一走你便挥军攻入豫州,所以不会轻易离开。
若成对峙,你只管踏踏实实分兵出去,把安阳周围各州县全都拿下。
他愿意在江南岸,就让他在那,你不理他,只管去收服周边各地。
武亲王必是想引你去攻他,那你也引他来攻你,过江这种事,谁先过谁挨揍。
罗境到了安阳之后,一忙起来,就把唐匹敌这交代给忘了。
只想着不能分兵出去,要留全力应付武亲王大军。
现在想起来,罗境忍不住思谋再三,想着唐匹敌这些话,能听不能听?
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下了决心。
他回身吩咐道:“罗枝节,你明日就带两万人出城。”
罗枝节连忙问道:“向南岸进攻?”
“攻个屁。”
罗境笑道:“就在那老匹夫眼皮子底下,让他看着,我把安阳周围几十个州县,尽数收于囊中,且看他过来不过来。”
罗枝节立刻点头道:“少将军妙计!”
罗境想说这是唐匹敌的计策,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笑了笑道:“这下你不要再总说我容易冲动,压不住性子了吧。”
罗枝节觉得到了安阳城之后的少将军,变了个人似的,行事处处,与以往都不相同。
这样的少将军,若是老将军知道了话,必会欣慰。
他哪里知道,罗境到了安阳的这般种种,都是李叱和唐匹敌教的。
罗境是好面子的人,自然不会说出来。
罗枝节领命走了,去点起人马,明天就离开安阳城去扫荡安阳四周。
若是武亲王看到了,必然心中气恼。
罗境靠在城墙上,开心着,忽然心里又有几分担忧。
他想着虽然看起来,李叱和唐匹敌说的都极有道理,但以后还是尽量少听一些。
若是久而久之,自己对那两人便会有所依赖,那样的话,岂不是逐渐没了主见。
他的手在城垛上拍了一下。
笑了笑,心说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的事先办了再说。
其实对于罗境这样的人来说,此时心境,又是开心又是有些难过,这难过,他也不想承认,那是一丝自卑。
不管是李叱还是唐匹敌,心思之缜密,行事之冷静,确实都在他之上。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转而想征战之事。
安阳附近,几十州县,都很富庶,有些州县甚至可以说富得流油。
若全都收入囊中的话,不管是控制的地盘范围,还是所得银钱物资,都要超过幽州治下了。
以此地为根基,不超一年,便能扩军十万。
两年,就能拥兵至少二十万。
罗境缓缓吐出一口气,再看向江南岸。
“老贼,你且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