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又不在乎。”
李叱叹道:“你看看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夏侯琢道:“从我去北疆开始,我就必须是这样了。”
李叱看着夏侯琢的眼睛说道:“如果不是我知道他没有想杀你的心,他已经死了。”
夏侯琢脸色一变,他看向李叱,眼神里有些疑惑。
李叱道:“罗耿知道郑德生是羽亲王派去恶心他的,羽亲王去世之后,罗耿就更不愿意看到你领兵,又知道郑德生恨你,所以安排郑德生到北疆。”
“他以为郑德生会杀了你,可是郑德生却没有,只是会时不时的欺负你,是这样吧。”
夏侯琢叹道:“这个人,其实也算不上有多坏......你说他欺负我,当初我父亲派他去幽州,他大概是九死一生,换做是我,心里也有怨气。”
“你说他抢我的粮食,如果他不想守着北疆的话,完全可以带着他的几万兵南下,哪怕不敢回幽州,去别的地方也能抢一块地盘,舒舒服服过日子。”
夏侯琢道:“所以......”
他耸了耸肩膀:“就这样吧。”
李叱道:“就这样?”
夏侯琢道:“郑德生的队伍一时在罗峰山,一时就是我们的同袍。”
李叱道:“就这样不行。”
夏侯琢一惊:“你......你干什么了?”
李叱道:“出气。”
他看向夏侯琢说道:“就像是在书院,有人要欺负我的时候,你会做的那样。”
与此同时,幽州。
镇抚将军郑德生有些忐忑不安的进了幽州城,抬起头看了看城墙上的罗字大旗,越发紧张起来。
他不知道少将军罗境紧急把他召回来是什么意思,但猜着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他哪里知
道,李叱到幽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罗境问了关于郑德生这个人。
罗境从未听说过这些传闻,听李叱说完后,也很生气。
于是他派人立刻赶往罗峰山,传郑德生回幽州。
郑德生回来的时候,李叱都已经回到冀州了,而罗境此时已经率军赶往安阳。
他到了将军府门外,看了一眼将军府门口守着的士兵,身上军服却不是幽州军的,心里顿时一震。
进了将军府之后,发现院子里当值的守卫,也不是幽州军。
走到正堂前,他刚要说话,就看到一个锦衣公子迈步从正堂走出来。
“你是谁?”
郑德生立刻问了一句。
澹台压境看了郑德生一眼,没回答,而是笑了笑问道:“你能打吗?”
郑德生一惊。
半刻之后,澹台压境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郑德生,摇头道:“你不能打。”
郑德生已经起不来,可眼神依然凶。
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趴在那,却仰着头问澹台压境:“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澹台压境招招手,随即有亲兵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他坐下来,看着郑德生说道:“我帮你把关系理顺一些......我从冀州来,派我来接管幽州的人,叫李叱。”
郑德生皱眉,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澹台压境继续说道:“李叱是罗境的好朋友,所以罗境率军南下,把幽州交给李叱。”
“李叱又是夏侯琢的兄弟......现在你明白了吗?”
郑德生脸色已经有些发白。
他又啐了一口,呵呵笑了笑道:“想不到,我最终还是会死在杨家走狗的手里。”
澹台压境道:“这你说错了,我不是杨家走狗,李叱也不是,我叫澹台压境,我父亲是凉州将军澹台器。”
郑德生的脸色再次变了变,眼神里已经满是惊愕。
澹台压境刚要说话,旁边被控制着的那些郑德生的亲兵还在吵闹,喊着让他放开郑德生。
澹台压境摆了摆手:“打到他们不能叫唤,但是别打死,把下巴都摘了,等我说完再给他们挂回去。”
他手下亲兵随即动手。
澹台压境俯身看着郑德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说一次,希望你记住了。”
“我奉冀州之主李叱的命令前来接管幽州,只是因为李叱的大哥夏侯琢在北疆。”
“李叱让我跟你说几句话......你千万要记住,第一,以后罗峰山边军的粮草,我们给了。”
“第二,罗峰山如果被黑武人袭击,我们会去支援,缺钱缺粮,都给。”
“第三,你再动夏侯琢一粒粮食,再去招惹他一次,再敢欺负他一回......”
澹台压境起身,蹲在郑德生面前说道:“我会把你剁碎了。”
他站起来,背着手俯瞰着郑德生。
“最后你要记住的一件事是,冀州是李叱的,若非是他敬重边军,也知道你有心守土,你在抢了夏侯琢粮食之后就死了。”
澹台压境看了一眼郑德生掉在地上的佩刀,弯腰捡起来。
双手微微发力,啪的一声,刀与刀鞘同时掰断。
“郑将军。”
澹台压境把断刀扔在地上。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真想杀夏侯琢,但也要记住欺负夏侯琢而不死的运气,只有一次。”
他转身朝着正堂那边走回去。
“宁军不会威胁人,一般都是正告,谁不听......那就灭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