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姿势,都很像,但你学不到的是......贪婪的人那种本性。”
“你说,五万两太少了,这话是郭鲁人对你们说的吧,所以你才会自然而然的说出口。”
孟可狄轻蔑的说道:“你根本就不了解官场上的人......郭鲁人跟我要的是二十万两银子。”
尚青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他确实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暴露的。
大楚的官场上,风气就是如此,他忽略了。
郭鲁人之前确实没有做过官,但他一直都是给做官的人当狗。
孟可狄道:“你既然有一个人杀我的勇气,想来本事也不低,来,出手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和你的勇气配不配的上。”
尚青竹深吸一口气,然后跨步向前。
他没有带连弩,没有带锁链,没有带飞爪,这些东西都太容易让他暴露。
他一拳攻向孟可狄的咽喉,孟可狄左手抬起来横着一拨,时间力度,恰到好处。
这一拳被拨开,尚青竹立刻变招,膝盖撞向孟可狄的小腹。
孟可狄却好像已经猜到了他的出招,左手往下一按,把尚青竹的膝盖按了回去。
尚青竹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往前倾了一下,孟可狄的左臂抬起来,手肘撞击在尚青竹的下巴上。
一击,将尚青竹撞的向后倒退出去。
自始至终,孟可狄只用了左手。
“真是......让我失望。”
孟可狄摇了摇头道:“只有这些本事吗?看来李叱手下也没有什么可用之人,贼,终究是贼。”
尚青竹不说话,还是如刚才那样,右拳朝着孟可狄的咽喉打了过去。
孟可狄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还是左手抬起来一拨,再次把这一拳拨开。
然后他的左手从下往上一推,掌心推在尚青竹的下巴上,尚青竹再次往后摔倒。
孟可狄叹了口气后说道:“不堪
一击。”
他连追上去补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因为这个要杀他的人,确实没有什么威胁。
尚青竹再次站起来,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他啊的大吼了一声,再次向前疾冲。
还是那样,右拳朝着孟可狄的脖子打了过去。
孟可狄眼神里的轻蔑更重,他这次没有去拨,而是左手握拳,朝着尚青竹的脖子打了过去。
两个人的出手方式看起来差不多,但是显然,孟可狄的左拳更快。
然而,在他一拳即将打中尚青竹脖子的瞬间,尚青竹的右臂衣袖里滑出来一根铁钎。
孟可狄的眼睛骤然睁大。
他立刻侧头,铁钎在他的脖子上划出来一道长长的伤口,血肉分开,血液立刻就流了出来。
哪怕他反应慢上十分之一息,这一击也戳穿了他的咽喉。
这一刻孟可狄才明白过来,面前的人,前两次都是故意的。
他脖子上被豁开了一条血口,而尚青竹却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这一拳打在尚青竹的脖子上,极为沉重,尚青竹落地之后就抽搐了几下,想起身都难了。
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孟可狄的对手,所以从一开始就算好了,要用这种以命换命的方式杀了孟可狄。
他有自知之明。
尚青竹很清楚,自己就算天赋好,就算很努力,可他接受训练才多久?
而他的对手,是一个从军二十年的战将。
这样的人,在瞬息之间便有万千生死的战场上都能上百次全身而退。
尚青竹躺在地上,这一拳打的他脑袋里都昏沉沉的,嗡嗡的响,视线也有些模糊。
他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以命换命的一击,还是失败了。
这不是天意,这是自己还不够谨慎,也是两人之间的差距。
就在这一刻,暴怒的孟可狄大步过来,然后一脚踢在尚青竹的胸口。
这一脚把尚青竹踢的擦着地面飞出去,又撞在木门上。
砰地一声,木门撞碎,尚青竹在门槛上磕了一下,身子翻到了门外。
他下意识的想起身,手撑着地面要站起来,可胸口剧痛发不出来力气,又哇的一声喷了口血。
孟可狄依然暴怒,大跨步追出门,又是一脚侧踢,朝着尚青竹的太阳穴狠狠扫了过去。
呼!
风声骤起,金属铮鸣。
从门外一左一右,两条锁链飞了过来,犹如两蟒突然探头。
两条锁链一瞬间缠住了孟可狄的脖子,两根黑色的铁钎几乎同时刺进了孟可狄的左右太阳穴。
左边的铁钎从右边太阳穴刺出来,右边的铁钎从左侧刺出来,两根铁钎在孟可狄的脑袋里摩擦。
在透脑而出的那一刻,血和火星同时迸发。
两个黑袍人同时把铁钎抽出来,然后同时抬脚踹在孟可狄的心口。
孟可狄猛的飞回屋子里,撞在墙壁上。
那两道黑影紧随其后,两根铁钎再次刺出,将孟可狄的尸体狠狠的钉在墙壁上。
那两人同时回头看向尚青竹,同时迈步去救人。
此时,尚青竹已经瘫倒在地,眼睛里看东西都是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是......咳咳,是谁?”
他倒在地上,微弱的问了一声。
“你的同袍。”
人在他身边回答。
“廷尉军,杜颜!”
“廷尉军,方洗刀!”
每一支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廷尉军,都可能是孤军。
但每一个廷尉,都不是孤儿。
岂曰无依,与子同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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