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羽箭捏了个烧饼,咬了一口,味道居然还不错。
他一边吃一边问道:“那个家伙是想给你下马威?”
李叱嗯了一声后说道:“给了。”
余九龄问:“啥样的下马威?”
李叱叹道:“我在烧饼铺子里装了个......”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沈如盏,没好意思说粗话。
整理了一下后继续说道:“很俗套,大概就是来了一些人要收拾我。”
余九龄道:“这还没到安阳城呢......当家的,我现在辞去这个大掌柜还来得及吗?”
李叱道:“来不及了。”
余九龄道:“那,现在说涨工钱的事还来得及吗?”
李叱道:“我补贴在你的医药费里吧。”
余九龄:“......”
“不过......”
李叱笑了笑道:“这个所谓的小侯爷,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在圣方县里休整了两天之后,队伍继续出发。
这次有了安阳军的护卫,就更不用担心路上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李叱在队伍里没有再看到那个年轻人,虽然他只是在那烧饼铺子门口扫了一眼,但他确定那个就是曹猎。
看起来,他应该已经提前离开圣方县回安阳去了。
李叱觉得这个曹猎有意思,是因为他张扬却不显得跋扈,护短但又没有行凶。
是个纨绔子弟,有些时候人们会把纨绔和混账混为一谈。
队伍走了几天后到达安阳城,等到了之后,李叱才明白什么叫做气势磅礴。
这是李叱第一次见到南平江。
在冀州也有几条大河,李叱也见过河道能有
四五里宽的。
可是那些大河和南平江比起来,简直就是一条小溪流。
站在南平江边上,看着江面上远近千帆,听着一声一声的号子,心情有些澎湃。
怪不得这里可被称之为天堑。
顺着江边的官道走着,远远的看到有造船的地方,规模不大,正在建造的是货运的商船。
李叱在江面上看到的最大的商船大概有不到二十丈,这么大的船,在北方绝不可能见到。
“此地已有江南景色,却不知江南又是何等锦绣。”
李叱轻轻吐出一口气。
南平江一带的风土人情,和冀州已经相差很远。
百姓们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然而靠山吃不富,靠水吃不穷。
从古至今,还没有靠山生活的地区,富裕的超过靠水吃饭的地区。
他们即将进安阳城的时候,在孟可狄的将军府里,小侯爷曹猎正在笑着和孟可狄说着在圣方县的经历。
“哈哈哈哈......”
听曹猎说完,连孟可狄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么看来,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也是个汉子。”
孟可狄很欣赏李怼怼的态度,他自己可以认怂,可以服软,但是你欺负了他的人就不行。
“小侯爷是如何打算的?”
孟可狄很好奇,曹猎既然已经对那个李怼怼有了兴趣,那么接下来小侯爷要怎么玩。
这个混世魔王,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
“若是怎么玩都设计好了,一步一步,按部就班,那岂不是没有乐趣?”
曹猎道:“玩,随心所欲,想到什么是什么,才有乐趣,计划好的那不是玩。”
他往后靠了靠:“等将军先见过他再说。”
孟可狄试探着说道:“小侯爷玩的尽兴即可,不过此人还有大用......到六月初,我将进军冀州,这个人的沈医堂,可为大军提供情报,甚至可以里应外合拿下冀州。”
曹猎嗯了一声,但是没有完全没有在意的意思。
他看向孟可狄道:“可我若是玩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将军你?所以将军也要紧盯着,别指望我。”
曹猎起身,晃了晃脖子后说道:“安阳城里最好的酒楼是哪家?”
孟可狄回答道:“安阳城里有好几家酒楼都差不多,枫林楼,秋园,筝鼓楼,还有兴和楼。”
曹猎点了点头,看向那个一直都站在门口位置的手下:“许问君,都记住了吗?”
那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像是一个一个木头人似的年轻人低头道:“回小侯爷,记住了。”
曹猎看了他一眼,叹道:“你一天到晚都是那个死样子,你就不该跟着我。”
许问君回答:“王爷军令,不敢不从。”
“唉......”
曹猎看向孟可狄道:“看到了吗?不自由啊......不自由。”
他又问:“许问君,若是我让你去杀人你去吗?”
许问君回答:“不去。”
曹猎又叹了口气道:“看吧,何止是没自由。”
他背着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许问君,我要罚你。”
许问君俯身:“请小侯爷责罚。”
曹猎道:“你把这安阳城里大大小小有多少酒楼数清楚,数不清楚就回左武卫吧。”
许问君点头:“属下遵命。”
曹猎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你就从来不会笑?”
许问君看了曹猎一眼,没回答。
曹猎顿觉更加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