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圆月欣慰的笑了,轻轻抚摸余莫言的头,赞道:“好孩子,好孩子,真是我的好孩子。”
余莫言只感觉心潮汹涌,胸口热腾腾的,有一种想哭的强烈冲动不停翻涌,哑声道:“何奶奶,您放心!请您,一定放心!!”
何圆月轻轻点头:“我放心!一定放心!”
秦方阳在一边,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他此际亦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但他强行忍住,将目光转向落地窗外。
触目所及,一株高大的红枫,红叶如血,赤日流霞,色彩斑斓,美轮美奂。
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些红枫都是数十年前老校长带着人,亲手栽下去的。
如今,都已经成材了!
安抚过余莫言,何圆月又将目光投注到左小多的身上,眼神变得有趣起来:“左小多啊……呵呵,你这孩子呀……”
左小多乖巧的上前一步:“老校长。”
何圆月呵呵笑起来,神情欢悦:“看到你,我就想到你姐姐,真好。”
她仔仔细细地看着左小多的脸,脸上笑容愈发灿烂起来,拉着左小多的手,格外亲近,莫名喜悦,柔声道:“真好,真好!”
左小多这会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接茬了。
哪里好啊?
说这么多的真好是什么意思……
看来我是真的帅呆了啊……
“左小多啊;听说你会看相?”何圆月心情好起来,居然开起玩笑来:“不知可是真的么?”
窗边的秦方阳霍然转头。
左小多精神一振,道:“是啊何奶奶,您认识我姐姐?听她说的?”
“认识,何止是认识,呵呵……”
何圆月笑道:“左小多啊,你姐姐说你会看相,只言片语,断人生死,厉害的紧……却不知,你可会望气之术?”
“望气之术?”左小多心道,望气之术乃是相法的一个分支,我自然是懂得的,但是现在还远远还用不了,不过怎么好模样的扯到这上头了呢;下意识的挠挠头,道:“我现在还不会望气之术。”
“现在还不会……望气之术?”
何圆月何等睿智,咀嚼了一下前几个字,明悟自生,呵呵笑道:“观人气色与望气术两者结合,才是相得益彰。若是你有兴趣,以后每天下午,都可以到我办公室来,咱娘儿俩,研究研究。”
秦方阳在一边急声道:“还不快谢过老校长!”
左小多跪下来磕了个头,道:“谢过老校长。”
“叫何奶奶。你姐姐就是这么叫我的。”何圆月佯装板着脸,随即笑了出来说道。
“恩,何奶奶。”左小多从善如流,立即乖巧的改称呼。
“好孩子。”
“老校长,你认识左小多的那个……脑瘫姐姐?”秦方阳在一边凑趣的问道。
“脑瘫姐姐?”
何圆月一双眼睛瞪大了,随即突然猛的笑了出来,一下子前仰后合:“谁说……他有个脑瘫姐姐?”
“他自己说的。”
秦方阳挑了挑眉毛:“我还以为真是脑瘫……这小子把自己说的无比可怜,说怎么穷怎么吃不上饭,家里还有个脑瘫的姐姐,我当时还相信了,还资助了这小子几块星魂玉……”
“哈哈哈哈……”何圆月乐坏了:“小滑头!”
左小多一脸窘迫:“我我……我就那么一说……何曾想到秦老师那么的实在,居然就真信了,信了还不得止,还给了我星魂玉,真给啊……”
何圆月笑得愈发的欢畅了。
笑着笑着,突然脱口而出:“左小多,你看我面相如何?”
她本是带着笑意问出来的这句话,本意是跟后辈开个玩笑,但这话一问出口,旋即就感觉到了不妥,然而此际却已经收不回来了,脸色不禁稍稍一变。
左小多听闻此言,也是心中一突。
我的老天爷,您的相是能随便看的么?
我若是照实一说,再加上某人就在左近,岂不是即时就要把您给送走了?
那我还好得了吗?!
他看着何圆月的脸,何圆月的眼神隐现紧张之色,颤声道:“孩子,我知相法最重缘法,若是有什么不当说的,不说无妨。”
左小多轻声道:“何奶奶,您这一生,惠及众生良多,功德无量,委实超出了相法所能观视之范畴,判词云云还真是难倒我了,但说送您一首诗却是无妨的。”
何圆月顿时放松下来,失笑道:“小多啊,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人送我诗了呢,你念念,我听听。”
左小多沉吟一下,轻声道:“此生有憾旧事多,一腔大爱满星河,春风桃李全天下,万载青史玉笔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