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的亲临非但没有令明军畏惧,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战斗欲望。
他们就像一头头饥渴的野兽一样反复冲击着清军的阵型。
一个伤口一旦被撕开再想愈合需要充足的时间,而明军显然不打算给清军这个时间。
当鳌拜身着甲胄出现在左翼时他惊讶的发现这里的战况远比他想象中要复杂。
混乱的局面让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身边混杂了明军士兵、绿营兵和八旗兵。
鳌拜跃跃欲试,但是他不知道该从何地入手。
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该死!
鳌拜暗自咒骂着,却不料一支冷箭飞射而来直中他的左眼。
“啊!”
鳌拜痛呼一声,只见那支箭矢整个从他眼睛中贯穿而过!
鳌拜的亲兵们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都被眼前的情况吓到了。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冷箭可不是那么好躲的。
战场情况那么复杂,即便他们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机也来不及提醒啊。
这真是该死!
亲兵们将鳌拜扶着往回走。
这种时候他们是不敢拔箭的,箭矢若是拔出鳌拜可能会暴毙当场,这样拖着至少鳌拜还活着。
一军主将被射杀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军心势必崩溃。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鳌拜转移,尽可能的将消息压下去。
当洪承畴见到一脸血污,被箭矢贯穿左眼的鳌拜时整个人都傻了。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会的工夫就成这个样子了?
“鳌大人你这是...”
鳌拜疼的六亲不认,现在哪里有心情跟洪承畴解释,只不停吩咐亲兵唤郎中来。
清军自然是有随军军医的。
在鳌拜的催促下带着药箱的郎中匆匆赶来。
一进军帐这郎中就傻了眼。
鳌大人怎么被射瞎了眼睛!
那根箭矢实在是太明显了,远远看去十分的可怖!
“快,快救救本官!”
鳌拜疼的吱哇乱叫,不停伸手去抓军医。
吓得那郎中连忙道:“鳌大人莫慌,且让某看看。”
他心中暗自盘算,中了这么一箭鳌拜多半是活不了了。
与其在这里等死最后被牵连,还不如找个机会开溜。
他装模作样的替鳌拜诊察了一番,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鳌大人这伤某有法子医治,不过有一味草药得某亲自去调配才有效果。”
鳌拜闻言心中升起一抹强烈的求生欲望。
“既如此,快快去配药。”
“某这便去。”
郎中提着药箱起身,踱步出了军帐。
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不停告诫自己必须要保持镇静一定不能惊慌。
中军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但隐隐约约也能听到喊杀声。
郎中心道此地不宜久留,在立刻士兵视线后立刻脚下生风一溜烟的跑掉了。
鳌拜等了很久等不来郎中便命亲兵去催。
亲兵去了郎中的营帐却发现郎中早就溜了,只得回去向鳌拜复命。
鳌拜闻言哇的一声口吐鲜血,便昏死过去。
不论亲兵怎么摇晃鳌拜就是醒不了,亲兵试了试鼻息鳌拜已经没有了呼吸!
哇,鳌大人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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