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其实算了这么一大堆。
真正最大的好处,是天津的土地!
仓库,酒楼,茶馆,市场……什么不要土地。
而眼下天津最大的地主,还不就是王岳这小子!
他可真是生财有道啊!
老太后感慨之后,忍不住道:“小富贵,哀家虽说是个妇道人家,可也懂一个道理,那就是那就是烈火烹油背后,必定是万丈深渊,天津赢了个开门后,但接下来该怎么办,能不能一直这么繁荣下去,会不会有什么凶险,你该跟哀家说说吧?”
王岳正愁怎么把话头儿引过来,没想到蒋氏竟然主动提到了。
其实也不意外,现在的天津,泼天的繁华,烈火烹油似的。
好的都有点不现实。
谁能不担心意外呢?
“太后,咱们在天津开海,首先就动了东南海商的利益,他们盘根错节,而且在海上经营多年,他们甚至跟外国都有勾结。抢了他们的生意,断了他们的财路,会不会引来这帮人撕破脸皮啊?”
蒋太后虽然是女流,可也不傻,她思忖片刻,吐出两个字:“倭寇!”
“太后明鉴,前不久的浙江倭乱,就很奇怪,臣甚至以为是有人想哄骗天子,把市舶司给停掉,这样一来,朝廷在东南就失去了一只眼睛,而且没有了市舶司,织造局也就没法存在了。弄不好,整个江南,就都是那些人的天下了。”
蒋太后和朱厚熜,这娘俩最在乎的东西,钱还真是第二位的,要说什么比钱还重要,那自然是天上掉下来的龙椅了。
杨廷和虽然死了,但是一个叫做杨廷和的幽灵,还一直在大明的上空盘旋。
京城是皇权最强大的地方,这里有厂卫,有京营,有六部九卿,有完整的拱卫皇权的体系……朱厚熜只要敢拼,胜算就不小。
可是一旦离开京城,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能在浙江掀起倭乱,天津就未必不能啊!
“小富贵,说了大半天,你的意思是要在天津加强军备了?”
王岳连连点头,“太后圣明,除了天津水师之外,臣以为是不是能把神机营调到天津一部分,或者干脆练一支新军,一支完全忠于陛下的力量。不光能保卫天津,还能驰援九边,往后再也没人敢觊觎京城了。”
蒋太后听完,深以为然。
“行了,这事哀家记下了,你回头写个奏疏,递给陛下,哀家跟他说。”
蒋太后在天津没逗留多久,就返回了京城。
至于王岳,他怎么舍得浪费天赐良机,赶快将早就准备好的计划,递了上去。
而这份练兵方略,还真不是王岳最初弄出来的,真正的第一撰写者,正是王阳明!
他在京城整军之时,就多次跟王岳提到,大明的京营已经积重难返,即便大力整顿,可稍微放松,没有几年,就会原形毕露。
要想真正整军有成,就要另起炉灶。
可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且不说新建一军要花多少钱,光是以什么名义,就很让人头疼,朝廷的兵马满足不了你吗?
想新练兵,难不成是要当曹操?
哪怕以王岳和朱厚熜的关系,他也不管轻易提出。
好在终于等到了机会,可是把这事情捅上去了!
就看朱厚熜这小子到底有没有明君圣主的资质了?
“母后,朕一年能收的关税不过五十万两,按照小富贵的预计,水师一年支出在四十五万两,再加上神机营,还要二十多万两……这,这生意亏本了啊!”朱厚熜苦着脸。
蒋太后把眼睛一瞪,“什么亏本?这是生意吗?这是咱们娘俩的命!你要是舍不得出钱,哀家从内帑拿钱,到时候这支人马听哀家的,可不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