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话,尤欣没有回应,只是趁陈堂不注意之时,顺手将几根银针没入了几个关键的穴位。
“啊,好痛啊!你是不是想趁机杀了我!”
陈堂大声尖叫,但又不敢乱动,生怕一动就导致银针扎的更深。
一时间,巨大的痛苦和慌张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陈平华看的心里一揪,满脸痛心。
“尤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痛成了这样?”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尤欣眸色淡淡的瞥了一眼。
“装的。”
“你才是装的,你全家都是装的!我都痛的恨不得去死了,你还说我是装的!”
痛感袭上大脑,陈堂的理智都丧失的一干二净。
看着尤欣那张冷静睿智的面孔,他气急败坏的朝她吼道,像是恨不得让她也来感受一下这痛苦。
尤欣只是轻轻一笑。
“想死?我不介意。”
“你……你真是……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陈堂气的吐血。
此时此刻,这张漂亮的面孔在他眼里,早已没了上午初见时的惊喜,反而恨不得有多远离她多远。
陈平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想说点什么,但话都到了嘴边,他大脑里又清晰了浮现出了资料上的内容。
想他作为东行公司的老总,这些年来在圈内可谓是呼风唤雨,没人敢给他脸色看。
但出了这个圈子,在这偌大的帝都里,一个东行又算得上什么?
封家……封家才是那个令人仰望的存在。
可偏偏,这个女孩是封家的少夫人。
这……
在各种情绪交织下,陈平华将一肚子的情绪全都吞咽了回去。
大概过了几分钟,陈堂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惊异的发现,手上的痛感正在快速的消失,这种过程非常奇妙。
之前缠绕了他一整天,使得他哀嚎了一整天的痛苦,竟然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正快速的隐匿下去。
这种感觉……
简直不要太好了。
“你是怎么做的?为什么我不痛了?”
他看着尤欣的眼睛冒起了光,像是又对她改变了看法。
尤欣不急不缓的扫了他一眼。
“想痛?我再给你扎上一针?”
对于眼前这种经常祸害小姑娘的人,尤欣原本是打算给他颜色,让他收敛收敛性格。
但为了柳盛的合约,也只得暂时打住。
看她说话像是都带着刺,陈堂乖乖的闭上了嘴。
陈平华见状,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尤欣的医术,的确是超乎了常人的预想。
今天在医院里忙活了一天,能做的检查都做了,结果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到她这里来扎上几针,几分钟就明显好转。
这种差距,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尤欣此人,只能交好,不能交恶,不然……后果绝对不会是他们陈家能够承受得起的。
在心里思量过后,陈平华满面郑重的说:“尤小姐,今天的事情是我们给你带来了不便,你放心,和柳盛解约的事情,最迟明天就会落实下来,以后有什么需要,欢迎你打电话给我。”
说着,他还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掏了一张名片,双手推到了尤欣的面前。
后者没接,只是扫了一眼。
对于她这一举动,陈平华也不恼。
他又接着从公文包里掏了一个胀鼓鼓的信封出来,放到了茶几上。
“尤小姐,这是我的一点小小谢意,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陈总请收回去,我这里不收礼,心意我领了。”
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钱,尤欣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若是以往,她还可以收上一收,但现在不同了。
在尤欣的坚持下,陈平华也只得把信封收了回去。
与此同时,他更是在心里惊叹一声,尤欣此人,心思玲珑剔透,对帝都的局面看的十分清楚。
能有她坐阵,这封家,只会越来越好。
琢磨着其中的利害,陈平华父子儿子客客气气的道了别,这才离开了别墅。
他们一走,尤欣进了蓝斯的房间。
她正伸手拔针,忽闻蓝斯问道:“刚刚外面的人是找你看病的?”
“算是。”
尤欣伸手拔着针,随口回答道。
一问一答,话题又结束了。
蓝斯没再开口,安安静静的穿着衣服。
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了,这么晚,尤欣也没打算离开。
今晚要在楼上休息一夜。
银针还没有消完毒,她的手机躁动的响了起来,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