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你什么时间可以率队救我?”柳梓涵看了一眼慕容月朝着那个巨鼠人说道。
“额,幽冥之火与物则燃,物不尽火不息。恐怕这处山石烧塌才会熄灭。”
巨鼠人脸色严肃了起来,“以我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恐怕有一日才能返回,事不宜迟,我现在马上为两位大人构筑防御!”
巨鼠人行动了起来,在周围的石壁上涂抹着冰泥。
“大人,这是在隔离山石。因为引燃的是石头,这些石头不烧尽,火是不会熄灭的。所以在这些冰泥下面是很安全的。”
做了许久后,巨鼠人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而后在慕容月担心和犹豫的眼神中朝着下方的泥土挖了下去。
得益于巨鼠人的逃生通道,避难所中的空气始终充足。只是这个幽冥之火越烧越旺,在避难所上方终日“呲呲”燃烧着。把那些石块灰烬全部燃烧成一片虚无。
最后幽冥之火朝着避难所烧了过来,冰泥被烤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泥炉。泥炉可一个挡开幽冥之火,却无法阻止热传递。
避难所外几千度的高温传了过来,地面湿漉漉一片,慕容月和柳梓涵把那些泥浆涂抹在身上降温。
不过随着火焰越来越近,地上的泥浆也被吹干,裂开了一道道深深地沟壑。
两个人又躲进沟壑中,浑身盖上泥土。到最后几日,这些沟壑变成了一碰即散的黄沙。两个人的皮肤被灼伤开裂,露出了一道道口子。
更可怕的是避难所上面的泥巴也开始变成飞沙吹落下来。一米厚的泥巴变成了半透明,可以看到远处
燃烧的红色火焰。
“啪嗒!”巨鼠人的逃生通道,风化散落了下来。阻挡了空气流通。无数沙尘弥漫起来,和他们争夺着可怜巴巴的空气。
“水水...”,慕容月迷迷糊糊的说着,两只手朝着四周摸索着。
持续的酷热干燥使得慕容月在至高天留下的顽疾复发了。现在的她浑身发着高烧,说着胡话。
“小月...醒醒!不要吓我!”柳梓涵把水壶里的最后一滴水滴在了慕容月嘴唇上,张开干哑的喉咙,轻轻推着慕容月。他怕她睡过去,再也不会醒来了。
“小浩哥哥...嘿嘿...”,慕容月在迷迷糊糊之中抓住了柳梓涵的手臂,张开干裂的嘴唇,嘶哑的笑了起来。
柳梓涵脸上带着笑容,用手轻抚她的额头,松了一口气,“温度稳住了,不再升高了”。转过头的时,眼神之中却有深深地失落。
也许是太劳累了,在满天飞舞的飞沙中,他竟然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回忆起来了自己的童年,身穿世家嫡系子弟,在姐姐照顾下一天天成长了起来。
那时一袭红裙的姐姐,温柔的的抱着他,低声说着,她是他永远的剑。
直到有一日,背后插着一把红色的细剑,满身血污的姐姐一把推开了房门,把他推到了密道之中。
.......
“小涵我是你永远的剑,好不好?”
“好!那我就是姐姐背后的盾!坚不可摧的盾牌!”
.......
风沙灌进了他的鼻腔,又被吸进了肺里。他拼命咳嗽着,吐出了一口黄褐色的血沫。他一脸恐慌的试了下慕容月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
紧接着他把两三层衣服包裹在慕容月的脑袋上,阻挡着沙尘进入。
此时的避难所犹如一个摇摇欲坠对的蚕茧,而上方就是烈火余烬。
“水水...”,衣服下又传来了慕容月低低的声音。
可现在哪里还有水?携带的水壶中空空如也,甚至不能吐出一口唾沫。
“水水水...”,慕容月又重新发起了高烧,未痊愈的伤口开始出现了恶化迹象。
柳梓涵看着脸庞逐渐红肿的慕容月,咬了咬牙。在背包中摸索着,掏出了尖刀,朝着手指割了下去。
“啪嗒!啪嗒!”几滴血滴落在干燥的沙土中,瞬间风干了,变成了沙尘,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浅浅的血腥味。
柳梓涵小心翼翼的揭开了保护着慕容月的衣服,把手指塞进了她干涸的嘴里。
“嘶嘶...”,在高烧昏迷中的慕容月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疯狂的吸食着柳梓涵的血液。
“慢一点,慢一点,别呛着...”,柳梓涵平躺在慕容月旁边,眼睛中充满了无限温柔一般看向她。像老奶奶哄着自己孙女一样,嘶哑的说着。
伴随着血液流淌,柳梓涵的生命力也在快速消失。
就在他缓缓地抬起自己干枯的手臂,,最后一次检查完慕容月的提问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沉睡前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幻觉,“快点!在那里!找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