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雷,你敢——”雅尖叫道。
倏然间,睁大眼眸望向费雷。
千算万算,始料未及江晴竟敢说出这种话,哪怕她心底有再多算计。
空有腹稿却无法施展,这感觉让雅有种置身火架炙烤的错觉。当然,她很明白这并非做梦,江晴等人近在眼前杀气滔天,费雷不怀好意勾唇冷笑。
雅攥紧腰间的小袋子,连连倒退数步离众人远远地站定。
费雷偏着头,冷睨着江晴。
江晴话语间隐含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此时此刻除了自相残杀,似乎他剩下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大仇未报,他如何甘愿就此死去。再则,他将雅带在身边何尝不是抱着将其当做盾牌的意思?这时,舍下雅不过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敢?”费雷似笑非笑,促狭盯视着雅,眼神微冷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今天,你为我做件事可好?”
雅咽着口水,惊慌不已。
使命摇头,不断后退。不小心踩到几颗碎石,临近悬崖,霎时间那几颗碎石坠落悬崖之下,连一声跌落声都没能传开。
雅后怕,转身望了眼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
轰隆震耳水声不断传来,悬崖之下是绵河地势最险峻的地段,陡峭的水流从断天涯旁边建山的山顶飞流而下,绕过断天涯的山脚处。形成一段险峻且陡峭异常的河段,这附近就连野兽都不敢凑近饮水,唯恐跌入冲入下流地段的急险河域来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费雷,你什么意思?”雅故作镇定,挑唆道:“难道你真猜不到江晴他们的用意,他们摆明想让你我内讧,然后趁机除掉我们。”
费雷耸耸肩,这话就算雅不说他也懂。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雅死活他并不关心,顺利脱身才是当务之急他最想做的。比蒙族善水不假,可他得做的天衣无缝让江晴狼墨他们彻底相信他真的死了,之后有些事才能顺利进行不是吗?狼墨带人追到这里,且看他眼神充满杀念,他明白梦幻花之事定然泄露了出去。
他不死,狼墨决不会善罢甘休!
临危不惧,费雷快速将所有思路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凝望着雅的目光没有一丝感情,森冷道:“雅,我可以摆脱为我去死吗?”说着,费雷手一抬一挥,一柄细薄的小刀顺势没入他的掌心,朝雅掠去。
疾驰而去的小刀,破空,应声挑断了雅左手手筋,双腿一蹬将雅拽到眼前将右手经脉划断。紧接着是双脚脚筋,熟稔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丝拖沓,就似挥洒的狼毫,干练而苍劲有力。
见状,江晴眼瞳猛地一缩。
费雷下手越狠,江晴心底就越不安。
并非她不想雅死,而是对费雷忌讳越深。能这般果断,就代表费雷心性坚韧狠绝,这种人若不能与之为友决不能为敌。奈何,已然处在敌对立场,那便只有一个选择,除掉他,以绝后患。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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