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雷半眯着眼,虎目下闪烁着骇人的利芒。
“自然,难道我还能骗哥哥?”花扦瘪嘴,委屈望着费雷,无言责备着他。
费雷僵直身,半敛眼眸,温声道:“好,是哥哥错了!”
停顿片刻,费雷忽而扬起似笑非笑的脸,盯视着花扦,幽幽道:“花扦确实不会欺骗哥哥,只是想毒死哥哥,我到不知花扦这般恨我?”说时,手触碰碗沿,有一下没一下叩打着碗外侧。
神情肃杀,捎带森寒的杀机。
花扦噗通一声栽倒,半跪在地。
眼神游移,小心吞咽着口水。暗衬,到底是哪出了差错,竟让费雷看出违和之处。她自以为做得十分隐秘不留半丝痕迹,孰料,迎上费雷那双深邃冷酷的眼眸,花扦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在费雷掌控之下。既如此,明知有毒,为何他还要吃下这些饭菜?这人当真是个疯子!
“怎么,好奇我明知道这些饭菜有毒还要吃?”费雷微微俯身,抬手捏住花扦的下颚,冷讽道:“那药是我给你的,我能不知道是什么味儿?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看你挣扎扭曲的脸,我呀,十分兴奋!”
“疯子!”花扦吃痛,闷哼一声。
“疯子?”费雷莞尔,戏谑道:“怎么不叫哥哥了?其实,我很喜欢你叫我哥哥,那模样和声音跟当年卡蒂丝叫我一模一样,我忍不住就想多看两眼多听两次……你怎就这般不乖?好好地,照我说的去做不就好了,非得跟我对着干?”
“照你说的去做,你是说吃梦幻花吗?”花扦尖锐道:“什么为我好?谎言,骗子,那所谓的梦幻花根本就是剧毒,你对我还真是处心积虑的讨好。”既撕破脸,花扦懒得维系两人间虚伪作假的关系。
“咦!原来你知道了?”费雷讶然,扫过花扦干瘦的手腕,冰凉指腹在花扦脸上游走着,恍然道:“难怪,我说你怎么突然清醒了!原来梦幻花剂量下重了?我还想着你何时才能醒悟,看来,女人对梦幻花抵抗力比男人要弱许多。下次,得改进才行。”说着,认真点头。似乎想要将这事记在心里,留作下次参考。
“你到底是谁?”花扦问道。
费雷劲道一重,冰冷道:“我是谁?你何必在意,我说过舍不得你,却没想你故作聪明。好在,那东西被我调换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安分,所以提前留了一手。现在看来,我做得很好不是吗?”
用另一只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与当初交给花扦一模一样的白瓷瓶,摇晃道:“真是个好东西,可惜制作太麻烦!”
忘情散,听名字就知道东西很不错。
他旁敲侧击问过雅,这东西她只有一颗。
且制作十分麻烦,白瓷瓶中有两颗,一颗是忘情散,一颗是解药。
本来,解药在雅手上。费雷强硬将解药夺了过来,想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其他药代替其中那几味罕见的药材。
试着,多做几颗拿来做实验也好!
很可惜,研究了许久,始终没能找到一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