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进了卧室。留下丽娜一人收拾桌上的狼藉,她想抓紧一切时间,争取留给卡尔更多的回忆。
让花扦褪下衣服,卡尔拿过药膏,认真涂抹着胳膊受伤的地方。总觉得燥热,不安扯开身上的衣服,凝视着烛光下温顺的花扦,一颗心被暖意填的满满地。娇妻幼女,他的生活似乎很不错。忍不住后悔为何那些天待在集市独守冷床。
“疼吗?”卡尔怜惜道。
“不疼。”花扦轻摇头,贪看着卡尔俊朗的脸,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对了,你去过集市吗?”卡尔漫不经心道。说实话,那次在集市见到花扦手臂上那件衣服,他心底有根刺。不问清楚,总觉得不自在,如鲠在喉。
花扦浅笑,点头道:“去过。”
那次,她是故意让卡尔发现的,从费雷手里接过白瓷瓶时,她隐约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她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遂她刻意在卡尔看得到的地方路过,想要引起卡尔的注意。
只是,很可惜。
她一直等,等卡尔问。
卡尔却始终没有露面,频频发作,她隐约猜到当初费雷给她的东西有毒,能让人上瘾。为了那东西,她一次又一次俯首做小只求能再吃一口……
直到水出事,她恍然清醒过来,事情已然超出了她所能掌控的范畴。
于是,她选择跟费雷摊牌。
见识过费雷毫不犹豫对水动手,她明白,这次摊牌自己的下场不会好。
纵有万般割舍不下卡尔和囡囡,花扦始终还记着她是逐风部落的人,部落养育了她,现在是她该回报的时候了。她并非没想过将这事告诉江晴,只是她说不出口,为一己私欲,她差点葬送了整个部落。
丽娜是医师,连医师都看不透她的病,她知道这东西肯定不简单。
说她怯弱自私也罢,她只求得到一个解脱。
“那……”卡尔停顿了,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花扦偏着头,柔情脉脉望着卡尔,抬手抚摸着卡尔的脸,柔声道:“你想问什么?”其实,花扦是想让卡尔问她的,只有这样她才能确认卡尔对她是有爱的,当初卡尔说要跟她结亲,她欣喜若狂。
在她想来,能得到卡尔的垂青,是她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管卡尔抱着怎样的心思,她都不在乎。只要能以伴侣的身份,站在卡尔身边,她觉得任何理由都能容忍。哪怕,卡尔可能仅仅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都愿意。
“不,没什么?”卡尔摇头,对上花扦纯真的眼,他觉得过分的话实在说不口。那时,他还想过跟花扦分离,几乎所有念头都想过。只是,在拥着花扦后,他忽然发现那些都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始终在身边带着笑颜。
花扦心猛然揪紧,脸色忽而一白,说道:“真的不问?”
“不问了,那些事都不重要了。”卡尔摇头,不想温馨的氛围被打破。他实在是太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和花扦同处一室,他不忍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