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大地终究是担心罗珊的,当年流的事,吓得罗珊得了失魂症,好不容易把人治好。这些年,他们一直劝解罗珊,让她多学学草别整日打打杀杀,安生在部落做些女人该做的事。别总想着跟男人争强好胜,可是,偏偏罗珊铁了心就喜欢舞刀弄枪。
大地两人在家没少担心,不管怎么防备着,罗珊的失魂症依旧还是复发了!
“嗯!”狼墨颔首,道:“罗珊失魂症的事,暂时瞒着大地。水姨后事谁在打理?”在桃源不过一年,尚未整理出合适的墓地,桃源不比死亡之森。那时,在死亡之森族人出事后,随意用兽皮裹着送入崖下的墓地草草掩埋。
而今,桃源需要规划一下。
“我交给蓝在处理,阿穆从旁协助。”清回道。
狼墨从议事房拿出兽图,认真端详了片刻,抬眼看向浅婆婆,道:“浅婆婆,这片区域用作墓地,你觉得如何?”天云尚未归来,阿穆到底年纪轻,有些事狼墨都懒得过问他的意思,祭祀之能并非谁都能担任,阿穆只能说是半调子。狼墨不信任阿穆,是以,许多事直接越过阿穆径直下决定。
阿穆跟在屁股后收拾烂摊子,却不敢有任何不满。
“东边。”浅婆婆盯着兽图,视线逗留在狼墨手指圈画的地方。从怀里拿出一块磨损的龟壳,细细地摩挲着,半响后睁开眼,说道:“可以,这动土之事要经祭祀之手,旁人插手不得。”这话,俨然是敲打狼墨。天云离去后,狼墨行事极少过问阿穆,这事浅婆婆也知晓。
阿穆祭祀之术实属一般,浅婆婆并未强求狼墨非得过问阿穆。
然而,这动土非比寻常。
出不得半丝马虎,浅婆婆担心狼墨乱来,索性当着狼墨的面敲打他。
狼墨转身,冷声道:“我知道!不过,浅婆婆你不觉得天云离开部落太久了吗?若不想做部落祭祀趁早滚蛋,我逐风部落不缺天云这一个祭祀。”
“狼墨,慎言!”清呵斥道。
天云年纪比狼墨大,又是部落祭祀。狼墨这话说的过重,清禁不住开口。
浅婆婆嘘叹一声,知道狼墨这是在迁怒,朝清摆摆手,点头道:“他确实该回了!为一个女人蹉跎这么些年,也够了!身为部落一员,他不该忘本,因外人而耽搁本身的责任。”天云离去已近一月,算算时间,他人该早就回到桃源了!
不管他有什么理由,都难逃责备。
身为部落祭祀,却在这时候没有坐镇祭台。
恐怕,狼墨这席话不算是私心,而是为平息族人怨恨。
“用讯鸟,以我的名义催天云回桃源,他若是不应以叛族论罚。”浅婆婆冷冷道。如果没发生水这事,牵扯不到天云,可是事情偏偏发生了!这是天云的失职,不罚,她担心族人会心生怨恨。
狼墨默许,当初天云离去时,曾与他在屋里商议了许久。
并非狼墨不信天云,而是狼墨担心族人迁怒,索性由他提出这事,到时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水这事,狼墨心中有底,极可能是相熟之人下的手。否则,那点距离水不至于连求救都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