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自己这个徒弟的未来,应该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世子,你看这把剑,它叫……”
“师父,我去换身衣服,可别被我娘看见了。”
说着,
郑霖就绕开了造剑师向后头走去。
造剑师被彻彻底底无视了,抱着剑匣,站在原地。
剑圣预想的一幕,确实成为了现实。
郑霖走到赵元年面前,赵元年现在勉力站着,这位大乾新君今日的登基大典,可谓……十分精彩。
“多谢世子殿下搭救。”赵元年马上道谢。
郑霖懒得客套,直接道:“大典继续。”
“啊,这……”
郑霖环视四周,对锦衣亲卫下令道:
“继续。”
吩咐完后,世子殿下就去后头换衣服了。
而这里,
赵元年重新坐上了龙椅,
下方,先前没参与“造反”的乾人,则被继续要求走流程。
等郑霖换完衣服出来后,正好到大家跪伏在地,山呼万岁的时候,一大帮人,跪伏在身下的血泊中,旁边就是断肢残骸,有些先前因为惊慌来不及做反应如今伴随着现在平静下来感官开始恢复的,开始吐了起来。
地上的鲜血,像是蘸料,而这些新朝从龙之臣,则像是自己把自己剥得白白嫩嫩的肥虾,主动往酱料里跳,还不停涂抹自身生怕落后。
郑霖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坐下,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一幕。
等到流程结束后,
新官家在赵公公的搀扶下,离开龙椅,面向郑霖这边,跪伏下来;
后头,一众“臣子”,也都向着世子跪伏下来。
这不算矮化这位新官家,因为,对于这座新生的伪朝廷而言,他们夯实自身凝聚力的唯一方式,就是通过他们的官家,向王府不断地献媚。
反之,要是赵元年真有什么理想有什么抱负,喊着要为新大乾的崛起而一同努力,怕是下面这帮人,就要直接散了。
大家伙之所以愿意在此时跟着这位官家混,
还不是看在这位官家是燕人王爷的儿皇帝么?
郑霖扭头看向站在其身边的阿铭和剑圣,
问道:
“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阿铭和剑圣对视一眼,其实彼此心里都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如果他爹坐在这里,应该做些什么?
无法否认,乃至于连郑霖都承认的一件事就是,在特定的时候,他爹,总是能呈现出最好的应对方式。
剑圣开口道:
“如果你爹在这里,就会什么都不做。”
……
行宫内的乱象很容易平定,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
而静海城外的战事,则持续延伸发展到了第二天的正午。
战事并不难打,三镇兵马从一开始抱着想要利用“诈降”的手段强行打出一场奇迹,可奇迹之所以叫奇迹,就是因为它基本不可能发生。
如狼似虎燕楚联军,打一照面,就把这三镇兵马分别按着往死里揍。
陈仙霸与天天,采用燕军的老战术,击溃对方后,像狼驱赶羊群一样,裹挟着他们,顺势破了门海镇与安海镇;
年尧则率军围困了东海镇,在隔壁两镇陷落的消息传来后,第二天正午,东海镇也开门投降。
这场战事,宣告结束。
乾国面对楚地的小三边防御体系,自此尽数落于郑凡之手。
这是一场很理所当然却又意义重大的胜利,理所当然是因为乾军这些年虽然长进很大也编练出了很多支能打硬仗的新军,但基本都在上京城和北方布置,江南这里,也能称得上“兵多将广”,但军事素质和当年郑凡偷袭绵州城时的乾国边军差不离。
他们虽然呈现出了“勇气”与“胆魄”,比如杜昇被围困后,宁死不降,选择自尽。
但这无法改变整体的大势;
意义重大则在于这三镇在手,等于乾楚之间门户完全大开,大家能来去更自如且更安全,无论是来自楚地的支援还是从江南的掠夺,都能更好更快地进行转移。
原本就掌握着战略态势主动的摄政王,这下真可以在这江南一隅,高枕无忧了。
乾人就算将北方精锐调集回来,他也能随时拍拍屁股走人,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为了大战略以身涉险再来一次惨烈突围。
然而,
郑凡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现如今,
他先走了棋,接下来,就看上京那边,如何接了。
不过,
战事结束后,很快就有了新的分支出现。
一支乾人水师船队,走乾江,开了过来。
只不过,一番接触后,这支乾国水师并未表现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而是直接遣派下了信使。
……
“瞎子,你提前联系的?”
郑凡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瞎子。
瞎子摇摇头,道:“主上,属下不通兵事啊,平时玩玩儿阴谋诡计,属下擅长,可在兵事上,属下是不敢插手的。”
上谷郡一战,是郑凡安排打的;
这次联楚入乾,也是以郑凡的意志推动的。
瞎子至多在旁边缝缝补补做做辅助,怎可能背地里再预留什么惊喜,天知道到时候会不会酿出什么惊吓。
谢玉安则笑道:“海东吴家,本是海匪出身,后来祖竹明清平海波,吴家纳降于乾,其地位,有点像是乾国西南地域的土司。
王爷,我觉得这吴家,可能是来晚了。”
“孤倒不觉得他来晚了,他们应该早就到了,而且,本该是之前那场战事乾国那边计入的力量,可吴家却选择坐山观虎斗,卖了队友。
现在,看着咱们成了,至少这一块地方,大局已经定得不能再定,吴家就选择跳出来,重新站队了。”
“主上英明。”
“王爷明鉴。”
这时,刘大虎走了进来,禀报道:“王爷,吴家家主吴襄,下船主动求见。”
当年兰阳城破时,吴襄被郑凡俘虏过,现在,他已经是吴家家主。
只不过,吴家的势头,已经在明显地滑落了,一方面是因为吴襄到底不是其父,权力的传承中,损耗太大,很多原本依附于吴家的海匪势力脱离了出去;
二是因为乾国这些年“穷兵黩武”,在赋税尤其是商税上抽成比例比往年几乎翻了几倍,这等于是进一步挤压了吴家的利益空间。
内因外因共同作用之下,吴家受损很是严重。
“你们谁去见他?”王爷问道。
谢玉安不说话,他没理由去见的。
瞎子笑道:“属下去。”
“嗯。”
瞎子走出了帅帐;
而这时,
谢玉安看见王爷挪步走到了地图前,似乎又在思量着什么。
显然,多了一支吴家的船队,这条乾江,就能更好地被利用了。
谢玉安心里有些担心,担心这位王爷,会做出更激进的选择。
“小谢啊。”
“在。”
“你说,如果顺着乾江逆流而上……”
静海沿乾江逆流而上,最终,能入乾人自己修挖出来的汴河,也就是……上京城。
“王爷,咱们现在局面大好,为何要冒险呢?”谢玉安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劝谏。
“孤只是随口说说。”
“是。”
谢玉安不信。
郑凡走回帅座位置,坐了下来,
开口道:
“快入夏了。”
“回王爷的话,还有旬日就到夏至了。”
王爷点点头,
道:
“这仗,争取在这今年内,给它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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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状态不是很好,我尽快调整过来,抱紧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