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的太蹊跷,某家不得不问一句,问清楚之后我再喝你的酒,可以喝的痛快一些。”
梁三正色道:“盐商被劫的当晚,某家在陪我家姑娘去找一个叫做花婆子的老虔婆算账。
知府潘达可以为某家佐证。”
袁敏点点头道:“此事我知晓,为何?”
梁三笑道:“此事你最好不要管,我家姑娘没进王府之前,全家被人害死,这一次是来讨还一个公道的。”
袁敏这才拿开手,端起酒杯道:“我们喝一杯!”
梁三笑道:“好!不过,一杯可不够!”
转瞬间,两人就杯来盏往的喝的痛快,这让留守在一边的锦衣卫,以及云氏火枪手一个个面面相觑。
钱多多听云春禀报了外面的情形后摇着头道:“这些年,老贼寇们一个个都修炼成精了。”
云春咧着嘴道:“早就说了梁叔聪明着呢。”
何常氏在一边听的清楚,终于明白自己伺候的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了,一张原本被锦衣卫吓得发青的老脸,马上就有了血色。
潘达被安置在一个木头架子上,肥硕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厂公根本就是看中了他的家财。
只是借助秦王府的事情发作出来罢了。
很心里恨极了,却不敢恨曹化淳,只是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把秦王府的事情给一个太监说出来。
宗室与宦官,尤其是东厂太监,从来就是宗室的大敌。
以前东厂跋扈,锦衣卫嚣张的时候,天下藩王人人害怕三分。
自从魏忠贤被活活勒死之后,锦衣卫,东厂中人再无嚣张跋扈的气焰。
这个时候宗室与宦官的位置已经调换了。
他潘达成了第一个牺牲品。
袁敏与梁三的对话很快就变成文字出现在曹化淳的案头。
曹化淳看过之后轻笑道:“贼寇成了秦王府护卫,怪不得关中如今变得针插不进,水泼不湿的。
我就说嘛,一个小小的蓝田县令,怎么可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澜,看样子,秦王府不老实了。
刘如意,你说秦王府女眷极美?”
黑衣宦官刘如意凑到曹化淳身边笑嘻嘻的道:“奴婢所见妇人中,此女颜色堪称第一。
最让奴婢看中的是这个女子身上的活人气息,不像奴婢以前见到的那些行尸走肉一般妇人。
厂公,要不要把这个美人儿送到陛下……”
曹化淳冷哼一声,太监刘如意就很习惯的跪在地上。
“陛下殚精竭虑者是为了大明江山,至于美人儿,陛下毫无兴趣,这时候给陛下献上美人,可不会招来陛下的赞叹。
刘如意啊,你想要当秉笔太监,怎么还没有参透陛下的心思呢?
只要是有损大明江山的事情,陛下都能下狠手处决。
刘如意连忙叩头道:“多谢厂公指点”
曹化淳咳嗽一声道:“我这身子恐怕是不成了,你们一个个要争气,别看现在我们处境艰难,只要陛下一天不能跟臣子们相互信任,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总有重用的一天。
我问你,潘达的家产查抄完了吗?”
刘如意低声道:“黄金一万八千三百二十七两,白银一九万八千四百三十三两,其余财货,奴婢还没有入账,这就拿来请厂公过目。”
曹化淳剧烈的咳嗽一阵,等喘匀了气对刘如意道:“这一次就不漂没了,尽数上呈陛下吧。
再去把扬州府大大小小的官都喊来,让他们看看这位吏部考评优等的扬州知府这些年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另外,记着,一定要把案子办成铁案。”
刘如意笑道:“这么多钱财,如果还不能办成铁案,奴婢这就用白绫子上吊去。
不知扬州知府的家眷,该如何发落?”
曹化淳摆摆手道:“把秦王府要的人给人家活淋淋的给人家送过去,就说老奴曹化淳这厢有礼了。
其余的发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