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
哑巴兰一下激动了起来:“哥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什么原理啊?”
我则吃惊的看向了江采萍。
江采萍得意的一笑,狡黠的说道:“其实也简单,魇是邪法,必须得有相应的东西克制,眼看这个下魇的人修的是西川那一派的土包子,炼制过的天葵血就能克制。
一时间炼制过的天葵血没地方找,倒是摸龙奶奶的红绳有这种元素,果然管用。
我盯着江采萍,大吃一惊:“你懂这个?”
江采萍微微一笑:“妾一个女子,头发长见识短,班门弄斧,让相公见笑了。”
我后心都炸了,能说出这种话的,不可能是班门弄斧,她是这里的行家!
还没等我回过神,兰老爷子死死的盯着我,瞅着我的眼神,越发畏惧了:“还真的了马连生的真传了……”
哑巴兰则高兴了起来,连忙问道:“哥,我太爷爷是不是好了?”
白藿香看我跟江采萍窃窃私语的,很有点不高兴,早就靠近了,看了看兰老爷子的眼睛,立刻摇摇头:“你们先别高兴的太早,暂时虽然控制住,但是……”
但是我们这一烧魇,就等于跟施法人宣战,反而会引来更严重的包袱——除非是见到了那个施法人,兰老爷子才算是彻底安全。
哑巴兰一听瞬间就把袖子给撸上去了:“好啊,那我们现在就上刘家去,非得把刘实那个王八蛋打出肠子来!”
兰老爷子却喝道:“你急什么?”
哑巴兰回头就不知所错的看着兰老爷子:“祖爷爷,可咱们兰家,不能让他们姓刘的蹬鼻子上脸的起伏把?”
兰老爷子哼了一声:“刘家手脚做的干净,咱们也没证据,上去就跟他们明着来,落人口实,倒聚德咱们兰家仗势欺人,不如……”
兰老爷子跟哑巴兰长得很像,神态却截然不同的丹凤眼扫到了我脸上:“引蛇出洞。”
程星河说的还真有道理,这兰老爷子老谋深算,怎么一点也没遗传到了哑巴兰的身上。
不愧是老狐狸。
兰老爷子的意思是,刘家之所以这么干,就是想让兰家在水渠这事儿献丑丢人,要是我们现在去处理水渠那事儿,刘家绝对不会甘心,肯定要出来捣乱。
到时候,抓刘家一个现行,让刘家的名声臭大街。
哑巴兰一听激动了:“对!太爷爷说的有道理!我早看刘家不顺眼了!”
看在哑巴兰和预知梦家族的份儿上,那就先把水渠的事儿给解决了。
不过这个时候,江采萍低声说道:“相公,这可是个得罪人的事儿,那个施法的能在地上下砖戴孝,能力不会在地阶一品以下,你可要三思啊!”
我何尝不知道这是个得罪人的事儿呢,不过哑巴兰为了我两肋插刀,他们家出事儿,我绝对不可能不管。
我连忙就问:“你对魇术这么在行,也……”
我想问问,是不是家传的本事,可江采萍一提起了“家族”,脸色就不好看。
我想起来了答应她不问她的身世,只好改了话题:“多亏你了。”
江采萍一笑:“这点雕虫小技算什么,只要是相公要做的事情,妾一定尽心竭力相助,只图相公一笑。”
她真有这一门的本事,那她跟着我,简直是捡到宝了啊!
不过,这也让她更神秘了。
我刚要道谢,就听见白藿香在一边一个劲儿的咳嗽。
程星河也在一边用胳膊杵我:“正气水又犯了支气管炎了,你不管管?”
人家是鬼医,我怎么个管法?让她多喝热水吗?
不过身上好像还有点话梅糖,我就拿出来了——这玩意儿生津止渴,说不定管用。
谁知道,江采萍看见,一下就拿过去了,高兴的说道:“相公知道妾喜欢酸梅?真是贴心。”
是了,死人都喜欢酸梅,尤其女性。
我就追上去想给白藿香也拿点,可白藿香看江采萍先吃的津津有味的,气不打一处来,对我冷笑:“别人挑剩下的给我了?”
说着,转身就走了。
哑巴兰靠了过来:“哥,藿香姐怎么啦?”
程星河直摇头:“后院失火呗。”
哑巴兰瞅了瞅后院:“没失火啊!”
程星河打了哑巴兰脑袋一下:“朽木不可雕也,这叫妒火,懂啵?”
看白藿香那样,这次闹别扭又且的过一阵子呢,我就让兰建国先把那个水渠的事儿给说一说。
兰建国连忙点头,带着我就往外面走:“我先带你去那边看看。”
苏寻见我们出来,也想跟着,我一寻思白藿香不肯来,但是一个人在这个地方肯定也别扭,就让苏寻帮忙,在这里陪着白藿香。
出了门,兰建国就给我介绍,说那个水渠,叫万年渠。
而怪事儿,就是最近发生的。
当年锦江府这个地方缺水,还是古代的能工巧匠修建了万年渠,才把其他地方的水引进了锦江府,有了金秀河。
但是当地一直有一个童谣,说:“金满仓,银满仓,不如万年渠满仓,八百前,八百后,死人泡在水里头,活的哭,假的愁,石头下面三只手。”
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了万年渠,锦江府年年风调雨顺。
而到了今年,这万年渠就出事儿了,这一出还就是大事儿。
有人就想起来了那个童谣,今年,刚刚好就是修建了万年渠的第八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