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爹娘啊。”这样单把老三一房分出去,老人的心里其实才是最不好受的。
“娘,你说这话就是折杀儿子了。”心里再多的不满,看到爹娘这样,陈家三叔的也没有啥了。
梁田田迎出来,“陈爷爷、陈奶奶,就等你们了,快屋里坐。”
球球抱着陈爷爷的胳膊撒娇,“姐姐做了红烧肉,可好吃了,陈爷爷多吃点儿。”
“唉,好。”这样漂亮懂事儿的孩子撒娇,谁能忍住。陈爷爷弯腰抱起他,“我们球球又沉了。”
小家伙很怕谁说他胖了,忙道:“球球长个了,长了这么……”伸出小胖手比划一下,最后比划一节手指头,“长了这么多。”
“是吗?”陈爷爷心情明显不错,儿子没有埋怨他,他心里比啥都高兴。“那球球可得多吃点儿,再长高。”
“嗯。球球吃的可多了。”小家伙悄悄告诉陈爷爷,“二哥非说我胖,不让我吃肉。”
陈奶奶正好听到他说话,就道:“胡说,能吃是福,我们球球才不胖。”
“就是,不胖。”陈爷爷也道。说完摸着那一手的胖肉哈哈大笑。
球球笑眯眯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回头我就告诉二哥,我也要多吃。”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小花装了两大碗菜回家了,梁田田知道她不会回来,就嘱咐道:“明儿打井,家里人多,小花你来帮我好不好?”
小花自然答应,梁田田就告诉她明天别准备饭菜了,回头直接从他们这拿。小花想拒绝,梁田田当即板着脸不说话,小花最后妥协了。
“你啊,真是怕了你了。”送走了小花,梁家这边也准备吃饭了。
陈冲、陈家三叔、韩恩举、梁满仓,梁守望,还有就是于大伯和他的三个徒弟坐在大桌上吃饭,梁田田和陈奶奶、陈家三婶等人坐在炕上一桌。
陈家父子同韩恩举本就认识,倒是于大伯师徒几个,梁满仓介绍了,就道:“陈爷爷,正要跟您说这事儿呢,我们家要打井,也是临时决定的,于大伯他们难得抽出时间,也没能提前跟您说一声。”一副腼腆大男孩的模样。
“打井?这是好事儿啊。”听梁满仓一说,陈冲就感慨道:“村里都多少年没打井了,以前天旱的时候也打井来着,不过挖的挺深水也没出多少,后来大家伙也就绝了打井的心思,反正村里那口井的井水也够吃,种地的话就指不上了,也离地里太远了。”
陈冲想到自家的井,就笑道:“要说这打井可真不是普通的活计,就说我们家那口井,挖了十几次才出水,这没个专门干这个的还真是不行。”陈冲顿了顿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坐在桌子上的于大伯,话就咽了回去。
他可是知道的,这打井可不是一般的活计,要的银子可老多了,这梁家的几个孩子啊,没有大人真是不行,这么大的事儿咋就敢自己决定呢?
陈冲想着回头再说这事儿,大家伙这顿饭倒是吃的挺高兴。
吃过了饭,于大伯和徒弟早早就休息了,说是明儿一大早就准备起来干活。
倒是陈冲,没有急着走,等西屋那边休息了,才拉着梁满仓道:“满仓啊,你别嫌陈爷爷老了墨迹,你家这地方地势高,可不容易打出水来。再说这打井咋地都得十两银子吧,都快够你们兄弟的束脩银子了,这可不是小数目啊,就算是你们种菜赚了点儿银钱,那也得攒着给你们兄弟将来娶媳妇啊,咋就敢乱花呢。”陈冲说这话又看了一眼梁田田,“不是我说你啊田田,你这孩子啥都好,就是主意太正,这么大的事儿就敢自己决定了?”白天满仓可是没在家。
梁田田笑着没说话,心里却腹诽着:又是娶媳妇?我大哥才十岁啊,娶媳妇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陈爷爷,打井是我的主意,早就想好了,就是一直没请到人,你别怪小妹。”梁满仓可不想人说自家兄妹。
陈冲叹了口气,“唉,你呀,还是年纪小。你说你花钱找人打井,这要是不出水,回头村里人还不知道说啥难听的话呢。再说这打井也太费银子了。”说了半天还是心疼那银子。“唉,人老了,你们兄妹也没嫌我墨迹。”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儿,陈冲一想到自家事儿都没管明白呢,还管人家的闲事儿,心里又是一阵不是滋味儿。
“陈爷爷,您这话怎么说的?您一心为我们好,我们兄妹还能不知道?”梁满仓忙把话接过去,这半年的历练,他也愈发的懂事儿了,说话更是拿捏着分寸。“您放心吧,我们这次找的于大伯他们是专门打井的,说了我们家这院子里有水脉,肯定能打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