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执着。
姐弟二人抛弃了孤零零的柿子树,进了屋。
屋中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冷截然不同。
骆笙坐下来,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说吧。”
相对而坐的少年把茶盏接过,放在手边。
他的面庞隔着袅袅茶香显出几分严肃,瞧着好似长大几岁。
骆笙静静等着少年开口。
“今日开阳王离京,姐姐为何没有去送?”
骆笙诧异看了骆辰一眼。
她以为弟弟要问的还是拨浪鼓的事,没想到问起了开阳王。
“有文武百官相送,不缺我一个。”
听了骆笙的回答,骆辰看着她的眼神带了几分狐疑:“我有些想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少年握住茶盏,温热透过杯盏传递到手心。
“姐姐是心悦开阳王的吧?”短暂的沉默后,骆辰幽幽开口。
骆笙微微蹙眉。
与弟弟讨论这个,似乎有些奇怪。
“怎么问这个?”骆笙避而不答。
骆辰正色道:“因为想不通。姐姐不是拘泥俗礼的人,既然喜欢为何避开?
他留意着对方的反应,说出盘旋在心头的疑惑:“除非姐姐有难言之隐。可父亲把姐姐视为掌上明珠,不会干涉你与开阳王来往,姐姐的难言之隐会是什么?”
他本不该问这些,可姐姐的行为太矛盾,令他莫名有些不安。
明明连抢面首都那么随性,却不敢送心上人?
骆笙沉默许久,笑了笑:“哪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觉得开阳王认了真,而我目前不愿嫁人罢了,所以不想耽误他。”
这个理由骆辰信了几分,语气严肃起来:“姐姐马上就要十七岁了,也该长大了,不要总想着养面首。”
骆笙失笑:“知道了,再养几年不养了。”
骆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板着脸起身:“那我去吃烤家雀了。”
“去吧,再不过去,家雀儿就该被他们吃光了。”
少年面色微变,加快了脚步。
骆笙走到窗边,望着快步走向大堂的少年。
或许找个适当的机会,应该把真正的身世告诉弟弟。可如何解释她的知情是个头疼事,总不能对弟弟说她是借尸还魂的清阳郡主。
大雪纷纷,一连下了数日,屋檐街头积了厚厚的雪。
随着东征军渐渐远离京城,仿佛连战火带来的阴云都飘远了。
远方的灾难,似乎总不及身边一点小麻烦更令人烦忧。
对于百姓如此,对于大部分百官勋贵亦如此。
而永安帝在接受了定东王叛乱的事实,派出东征军并安排好各衙门的战事协调后,开始考虑另一件重要的事:子嗣问题。
如今后宫只有萧贵妃有孕,赌萧贵妃一定诞下皇子太冒险了。
永安帝是个喜欢做万全准备的人,想到萧贵妃生的若是公主,到时无疑会陷入极大被动。
思来想去,还是多些嫔妃有动静才有保障。
可这些后妃多年没有喜讯,就算萧贵妃有喜在前,永安帝对她们也没有多少信心。
看来还是该充盈后宫,选些新人进来。
很快皇上决意选妃的风声便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