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受不了这沉默,抱怨道:“以前姐姐不喜欢吃这个的,谁知道为什么病了一场,就突然喜欢吃红豆饼了。而且以前最爱的糖葫芦也突然不吃了。”
女孩瞪他一眼:“下次你也生个大病,看看有没有变化?”
“有你这样的吗,咒自己弟弟生病。这位兄台,你懂医术啊?”
萧玉衍从追思中回过神:“嗯,略懂。”
少年笑道:“会医术的人真了不起,听说当今皇后也是个神医呢,专治疑难杂症。可惜当了皇后,不能给人看病了。”
听人提起皇后,萧玉衍又晃了晃神。
女孩似有不服:“她那能叫看病?你没听说,她专给有钱人看疑难杂症?而且,先不管能不能治,光出诊费就要一千两银子,这谁能看得起?”
少年说道:“那是皇后有真本事。出诊费一千两,看的人还趋之若鹜排不上号呢。如果真要是跟普通大夫那般收费,她还能不能有休息时间?
而且,京城那帮有钱人惜命着呢,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只要能治好,他们也肯出。
皇后当神医的时候,不偷不抢,也没强迫谁,都是自愿的,爱看不看。”
女孩似对皇后有些不满,冷哼了一声:“萧神医比她的医术强多了,而且行医天下,从不多收钱,有时甚至还会免费为穷人看病。这才是真正的大夫。”
“也不见得萧神医医术比皇后高吧?听说,萧神医亲口夸过皇后的医术,还说自愧不如呢。”
女孩似生气了:“你知道什么,那是因为……”她忽得顿住。
少年好奇:“因为什么?”
女孩别开头:“因为萧神医谦虚。”
“好好,你说谦虚就谦虚。唉,可惜啊,两大神医,一个当了皇后、一个不知所踪,如今有疑难杂症,想找个好大夫看都不能。姐,你是命大,可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好命啊。”
女孩沉默了。
少年看向萧玉衍:“兄台,学医好,能济世救人,你一定要好好学,争取能与两大神医比肩。”
女孩神情间似有些骄傲:“萧神医的医术,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比得上的吗?”
少年不服气:“萧神医医术再高,也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为什么别人就比不上。再说,兄台也没得罪你,你这样打消他学医的积极性,好吗?”
女孩扭了头,不说话。
萧玉衍笑了笑:“无妨。”
女孩站起:“吃饱了,你走不走?”
少年跟着站起:“走,一个大荒山有什么好逛的。兄台,就此别过。”
萧玉衍也抱了抱拳,看着两人走远。
倚在岩石处出了会儿神,萧玉衍提起手中的剑向山上而行。沿途抓了只野兔,已是中午时分,刚才只吃了一个红豆饼,不能充饥。
萧玉衍熟门熟路地来到他曾经与师父住过的木屋,木屋依旧在,却已物是人非。
推开门,萧玉衍愣了愣,里面的人站起来,少年喜道:“兄台,你也来这里了,真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