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风肯定道:“只要你说,官府一定会给擎王府面子的。不就是改个判案结果,只要擎王一句话,没有不成的。”
叶瑾只觉得好笑:“你可真看得起擎王府。
你也说了,这案子牵扯到几条人命,即便不问斩,也会在牢里呆一辈子,那有什么不同吗?
你是不是说放人?你当王爷也有多年,应该知道,官府放人,不会轻轻松松就放。
若那官不是清官,或许还能活动活动。
这样吧,我帮你出个主意。你拿个几万两银子出来,去安抚安抚那几户人家,如果那几户人家肯原谅许平的罪行,同意不再上告,或许我可以请擎王说一声,放了许平。”
叶乘风黑下脸,他若有几万两银子,安定王府还能过成那样?
叶瑾似猜到他的心思,笑道:“你是不是要说没银子?
安定王府的府邸是属于皇上的,不能卖,但府里的东西可以卖。像什么物品摆件、丫鬟下人、各种首饰,都能卖得卖、当得当。
还有那座别苑,也是可以卖的。
对了,还有你坐的这辆马车。
把所有值钱的卖一卖,估计也能得不少银子。为了能帮到亲爱的女儿,我想,安定王一定会这样做。
安定王拿着卖的银子再去安抚那几户人家就行了,好啦,我也不啰嗦了,我就回擎王府等安定王的好消息了。”
叶瑾飞跃上马,与黑鹰策马离去。
叶乘风使劲喘着气,被下人扶进马车,马车吱吱悠悠驶回安定王府。
正守在府门前、焦急等他的叶雅音立刻迎上来:“父王,如何?”
叶乘风被下人搀下马车,叹口气,摇了摇头:“她不肯。”
叶雅音气道:“见死不救,她的心真冷,女人少有这么狠心的。”说着,落下泪来,“父王,我该怎么办,难不成,真要当寡妇?我、我怎么还能见人啊,呜呜呜……”
许平虽然经常对她打骂,但在外人面前,还能勉强维持夫妻面子。许平去了,若是病死、意外身死,还好听些,被问斩,叫她怎么能抬得起头?
当初同一个圈子的女子,基本都已嫁人成为贵妇,唯独她成了个寡妇,丈夫还死得这么不光彩,她背地里还不知道要被人戳着脊梁骨笑成什么样子!
叶乘风使气道:“前几天,你非要去招惹她。如今她翅膀硬了,有擎王给她撑腰,怎么会听老夫的言语?”
叶雅音大哭:“那我该怎么办,父王,如今住的那所院子,房契地契都是那个青楼贱人瓶儿的。
我和她本就不和,若是许平一出事,她一定会把我从那里赶出来。我无处可去,只能回安定王府。”
叶乘风烦躁道:“哭哭哭,别哭了,好运都被你哭没了。女人就是没用,除了哭就不知道干别的。”
丁侧妃走过来:“老爷,妾身倒有办法能救许平。”
与她本来不和的叶雅音立刻就止住哭泣,怀疑又有些希翼地望着她。丁侧妃的起居院可是她母亲吴侧妃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