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知道将军的性格,白苏、白芷是他找来的,旁人就是做丫鬟,他也看不上。”
上官王妃很怵陆弃,闻言道:“粗重的跑腿儿的活有外面的丫鬟们做,两个人也尽够了。”
苏清欢真佩服她这种刚说完话又能自己打脸,还如此淡定从容的人,她不行,她替对方觉得脸疼,尴尬。
她现在发现,上官王妃能做王妃,除了娘家得力,能够得到婆婆力宠外,很重要的原因是她对贺长楷言听计从,哪怕他颠倒黑白,她也立即跟上。
大猪蹄子把这不是她责任的罪过推到她头上,她立刻恭敬接下,真像自己错了一般认错,试问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能屈能伸,就这点,苏清欢就得很服气。
和她虚与委蛇说了几句话,上官王妃得了想要的“谅解”,大概可以对贺长楷交差了,很快就离开。
白芷拎着三层红木食盒回来,明珠跟着进来。
“你吓死我了。”她坐在苏清欢床边,看着她的肚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怎么好端端地还能跌一跤?”
显然她不解内情。
苏清欢道:“就是一不小心,可能注定要受些磨难。你大哥恢复得如何了?我这几天也不能去看他了。”
明珠很高兴地道:“已经醒了,意识很清醒,就是不太能说话,再休息几天,肯定就好多了。”
苏清欢点点头:“那就好。这才几天,我觉得你都熬瘦了。不是让你和春茂侯换着伺候吗?”
明珠吐吐舌头,脸上露出娇羞之色:“晚上基本都是他伺候,让我回去休息,我白日在。”
苏清欢见她如此模样,知道是动了真情,显然内心对春茂侯是接受的,也由衷地替他们高兴。
明唯醒了,苏清欢安然无恙,明珠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很好。
心情一好,话就多了。
她絮絮叨叨地跟苏清欢道:“我大哥醒来时,险些把我吓死。那会儿我刚给他擦完手,觉得躺了这些日子,他瘦得皮包骨头,心里难受,四下也没有旁人,就与他说‘大哥你快点醒来,只要你醒过来,我立刻嫁给穆臣,什么嫁妆彩礼仪式的都不要。’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突然开口道‘不行’,把我唬得说不出话来,看着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半晌才敢确信,真是他跟我说话。”
苏清欢被她绘声绘色地描述逗得笑出声来。
明珠继续道:“他醒了以后就出尔反尔,不想把我嫁给穆臣了。可拿架子了,穆臣伺候他,他鼻孔都是朝天的!”
苏清欢乐不可支:“你别编排人,他躺着,鼻孔可不容易朝天?”
“你听我说完啊!”明珠一副“这才哪到哪儿”的神情,“我私底下跟他说,这样不好,结果他说,是穆臣上杆子求亲,得拿捏拿捏,否则日后他不珍惜。你说有这样的过河拆桥的道理吗?”
“啧啧,替春茂侯不平了,那你以身相许就不是过河拆桥了呀。”苏清欢捂着嘴,冲她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