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去了。”
“扮猪吃虎,没人比你行。我看你是躲清闲。说起孩子,你大度,我可受不了。”徐夫人道,“我不生,谁也别想生。”
苏清欢笑嘻嘻地道:“那是认识我之前的,总不能塞回去。蛟哥算起来,也八个多月了,现在会咿咿呀呀了吧。”
“不知道,我好久没见了。我爹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着,我脾气不行,听见他哭就想给他两个嘴巴子让他闭嘴。”
苏清欢:“……”
和徐夫人聊天,真是需要很强大的心理调适能力。
两人说着话,船飞快的行进,两岸春光在船桨打水的声音中极速后退。
“夫人回来了!”
“夫人回来了!”
远远见到徐夫人的船,船坞中顿时回荡起了响亮的传话声。
徐夫人的这个“夫人”,是盐帮内部自封的,但确实是从下到下都打心底里敬畏的人物。
“走,妹妹,咱们帮里坐坐去。”
徐夫人引着苏清欢往里走,一路上都是毕恭毕敬的请安声。
苏清欢看着忙碌的船坞,往来的人流和一艘艘满载麻袋的船,心中暗想,她又一次来到了大楚朝的私盐运转中心。
不用纳税的私盐,虽然风险极高,但是利润也高的令人愿意铤而走险。
日进斗金,大概也不足以形容盐帮的繁盛。
这也多亏了皇帝昏庸,官僚贪污,盐帮才能够肆意壮大。
苦力们看到徐夫人经过,都扛着麻袋让到一边,让徐夫人先行。
苏清欢感受到身上传来的目光,倍感压力。看着那沉重的压弯苦力脊背的麻袋,她下意识快走,不想让他们等太长时间。
陆弃从前在盐场,也干过这样的苦力吧。
“轰!”一个苦力不知什么原因,手一松,麻袋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响。
麻袋很结实,但是封口处被摔坏,里面白花花的东西淌了不少出来。
刚开始苏清欢以为是盐,可是再定睛一看,颗粒比盐大很多,竟然是白米。
她心里暗暗想着,徐大当家做的越来越大了,漕帮的生意竟然也抢。
因为盐帮漕帮泾渭分明,前者贩盐,后者贩除了盐以外的生意。
“娘的,小心些!弄撒了你赔不起!”管事模样的一个汉子上来,嘴里骂骂咧咧道。
那苦力低头哈腰地道歉。
徐夫人对这些早习以为常,并没有格外关注,一路引着苏清欢往里走。
她们走到徐大当家处事的院子前时被人拦下。
徐夫人柳眉倒竖,拔刀就砍,嘴里骂道:“我偏要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事,还要拦住我!”
苏清欢见门前戒备森严,几十个彪形大汉严阵以待,气氛森然,里面看起来是在谈重要的事情,便笑着劝道:“我记得后面有一个凉亭,地势高,四周风景也不错,徐姐姐带我去看看吧。”
徐夫人何尝知道“退缩”二字如何写,火冒三丈道:“你不用劝我,我今天就要进去看看!这帮里,竟然还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明日也给我变个儿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