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膀右臂,免得他被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给联手祸害了!”
“你的父亲平王,虽然眼瞎信错了刘茉莉,被那毒妇给蒙蔽了,然而他对和你的兄长却很是慈爱,在这世上,像他这么疼爱儿女的父亲,其实也不多见!信错毒妇,对你们兄妹和你们的生母造成了那样大的伤害,他的心里一定非常非常不好过。说不定,还会钻牛角尖,走上绝路。这个时候,他很需要你的支持和鼓励,还有你的谅解!”
“你不过才十五岁,花骨朵一般的年龄,面对苦难,要学会坚强,要勇敢的去面对!逃避,不是办法,也解决不了问题!”
......
东方画锦苦口婆媳,劝说了整整两个多时辰,说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
嘉和郡主这才有了一点动容,眼里雾气弥漫。许久之后,虽然还是不言不语,然而却终于大哭出声。凄惨的泪水,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滚落在地上。
泰来和平王站在窗外的梅树下,看到这一幕,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哭出来就好!哭出来了,就不会抑郁成疾。
东方画锦,平王府又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这辈子,你就是平王府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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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风还没有坐下,定国公的眉头就皱得紧紧的,他最不喜欢儿子这幅纨绔的样子,声音十分严厉:“站好一点,背脊挺直一点,早就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站要有站样,坐要有坐样!你这个年龄,好些人孩子都有几个了,你却依然没个正经样子!”
“是,儿子遵命!”曲风被父亲这么一训,当即就挺直了腰板,半点反抗都不敢有。可怜他都十三岁的人了,然而在自己的父亲跟前,却始终没法抬起头做人,被父亲这么一教训,立刻就没了脾气,跟个三岁的孩子似的老实。
定国公头一回在管教儿子的时候,放软了姿态和语气:“你长点心吧!看看柳家,看看平王府,自己不争气的话,即便父辈留下了泼天的富贵,也是保不住的!”
儿子读书不行,习武不行,这都没有什么。最关键的是,不能学坏,不能到了十五岁,还被世人笑成为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定国公怒气攻心,脸色十分的难看,身子摇摇欲坠。
曲风被吓坏了,连忙惊恐的大喊:“父亲,您没事吧?来人啊!”
定国公摆摆手,哑声制止:“不用声张,我没有事!”
曲风惊慌的将父亲扶坐了椅子上:“父亲,您坐下,坐下再说!”
“五天之后,你就去翰林书院,住到书香居的宅子里去,下学之余,跟着锦绣乡君的夫子齐大师和孟大师长见识!”
定国公对无视儿子的苦笑,一锤定音。
这件事情,他跟东方画锦亲自提过,她表示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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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画锦带着一双儿女,在林间小道上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路边有一棵被伐了不久的大树,如今只剩下一个树墩,十分的显眼。
东方画锦脑海里灵光一闪,笑着问道:“你们想不想知道,如何看树木的年龄?”
“想啊!很想!”宋如卉不假思索,用力点头。
宋长晖的眼里闪过惊喜:“娘,莫非你知道?”
两个孩子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求知欲。
东方画锦笑着点头:“嗯,娘确实知道!”
拉着孩子们紧走几步,在树墩跟前蹲下,指着横断面上那一圈圈的纹路:“这就是树的年龄,一圈代表了一年,来数一下,一共有多少圈!”
顺便,考一下他们的数数能力。
教导孩子们,她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因地制宜。
又补充道:“这一圈,就是一个年轮,纹路就是年轮。”
“哦,原来如此。”宋如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比她大了五分钟的宋长辉,却若有所思。带着妹妹,蹲在树墩边,很认真的,一圈圈的数了起来。不一会儿,宋长晖就数完了,见妹妹还在数,就没有吭声,耐心的等着妹妹。
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一共有三十六圈,也就是说,这树的年龄有三十六了!
宋如卉数到一半,老是数乱了,三番几次之后,不禁很是懊恼,不高兴的撅起了小嘴巴:“我不数了!”
数数,好难哦!
宋长晖耐心的安抚:“别着急嘛,咱们一起数!来,跟着我,一、二、三......”
两个小糯米团子,头碰头,认真的数着。暖糯的声音,带着奶味儿,落在东方画锦的耳中,就跟天籁一般。这样的场景,让她的心里暖暖的,一片温馨。眼里的笑意,溢满了慈爱、幸福和满足,母爱的光辉,在这个瞬间,挥洒得淋淋尽致。
终于,在宋长晖不厌其烦的陪同下,宋如卉准确的数出了树木的年轮。
“很棒!你们都是好孩子,尤其是长晖,对妹妹很好,是个好哥哥!”东方画锦由衷赞叹,笑容分外灿烂。
宋长晖闻言,抬眸看着东方画锦,扬起大大的笑脸。
宋如卉也咧嘴笑了:“好哥哥!”
眼前树木苍翠,花儿妍丽,妻儿开怀,宋词的眼里满是甜蜜的笑意。
画锦把两个孩子教育得很好,把三个弟弟妹妹,也教育得很好。由此可见,她确实是个极好的女人,当得起皇家儿媳妇的身份。
不,应该说,在所有皇家儿媳妇之中,她应该是最好的妻子,也是最出色的母亲!
画锦,我会好好珍惜你,好好珍惜我们的孩子,会努力让你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你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东方画锦忽然有所察觉,抬头看了过来,不禁有点诧异。
这个时点,他怎么会在这里?九门提督衙门,就那么清闲么?
宋词笑盈盈的上前:“我今天没什么事情,就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过段时间估计又有的忙了。可以偷懒的时候,就偷一下懒吧!”
不偷懒的话,哪里有时间陪妻子儿女?
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啊!
东方画锦摇摇头,拉着儿女的小手,走在了美丽的山林里。
宋词紧紧跟随,看着陪着一双儿女,在树林里玩耍的东方画锦,竟然移不开眼睛,心里酸涩难忍。
往事一暮暮,是那么的不堪回首。
想起那个时候,他冷落厌恶她,一心痴迷那个心肠歹毒的穆语嫣。和离的时候,明明已经对她改观很多,已经对她有了不舍的感觉,却依然放任她离开了。
他错了,大错特错了!如今想起来,都恨不得打自己一顿。
晚饭之后,二人在月下喝茶。
宋词犹豫良久,这才问出心中藏着的话儿:“画锦,世人都说我是杀神,平日处事又狠辣,你有什么看法?”
东方画锦不以为然:“对待敌人,就要跟秋风扫落叶一般,毫不留情!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要想打胜仗,就必须比敌人更凶残,更狡诈!朝堂之中,政见不合,实属正常。也只有比对手更强悍,才不会被压制得没有还手之力,甚至丢了性命!”
杀神什么的,杀的是来犯之敌,杀再多的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谢谢你能这样评价!”宋词很是感动。
知我者,东方画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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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云上县衙。
边关传来战报,敌人大举入侵,之前任职的琼山县衙,被敌人的骑兵攻破了。
东方忠诚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三个月前,秦王出手相助,把他调到了如今的地方任职。云上县衙离琼山县衙,足足隔了有一千多里,战火一般不会蔓延到这里。
初来乍到,难免会忙碌一点,辛苦一点。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一夜,回到家里,又要面对后宅的纷争。东方忠诚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他个人都显得疲惫而苍老,幸好长女小草送了得用的人来。不然的话,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妻子经过了数年的精心调养,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然而却差点被小妾和庶子庶女联合祸害了。
时至今日,他对两个小妾,还有几个庶子庶女,早已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了!他们做下那么多的恶事,时时刻刻,想要安氏的性命,想要安氏肚子里的孩子的小命。全然,无视他的感受,无视他是否会痛苦,是否会焦虑烦恼,是否会无法承受!
这些人在他的心里,早已不能跟“亲人”划等号了!这些人的喜怒哀乐,他已经没法去在乎了!
一饮一啄,皆为天定!
这话,他认为是至理名言。
画锦一心为善,自强自立,如今凭借一己之力,过上了人上人的好日子。而他身边的这几个无情无义自然,一心只想着去算计别人,一心只想着去祸害别人,一心想着要踏着别人的幸福快乐,去成全自己的幸福快乐。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对这几个人,生出了满心的厌恶。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他们再生出好感,更不要说是宠爱之心了!
“将两个姨娘,还有她们生的儿女,统统送去田庄!”
东方忠诚看着虚弱的妻子,眼底一片黯然,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父亲,我错了,原谅我一回吧!”
“老爷,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哭喊求饶声,不绝于耳。
安氏听的有点不忍心,刚想要劝说。
东方忠诚厉色喝道:“还等什么?速速拖下去!从此往后,没有本官的允许,这些人不得踏出田庄半步!”
几人被拖下去了。
-本章完结-